了人一圈儿,复又说道:“那就想?法子逼妘国出兵。父王那边,除非有?个正当的理由……”
他心?中没底,自也知道,这等事儿,求宠是无用的。
姬如晦转过脸来,看闻呈韫并年予治,见他二人露出笑,意味深长,便知道,他们三人想?到?一块去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王上,勿要犯愁。现今,臣等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秦诏便道:“说来听?听?。”
“咱们不给妘澜去信,反而要给吴国飞书。”
楚阙惊讶:“给吴国?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的意思,是先打妘国?隔着吴国在中间,恐怕不妥吧。”
秦诏微怔,先是皱起?眉来细想?,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诧异笑道:“竟又是个反间计?”
“正是。”姬如晦道:“给吴国去信,挑拨他们灭妘,以王上当年在燕之恩宠与威风,并如今的燕国天子亲军,哄骗吴国足够了。只?哄他出兵试探,边境滋事即可?。小打小闹,不妨碍。”
楚阙不解:“可?小打小闹,也没什么用啊。”
“先给吴国去信,假意达成联盟,再给妘澜去信,坦诚说明白,吴国已生伐戮之心?。妘澜若信,肯出兵,便撞上吴国的试探,两国积怨已久,必一触即发。”
“若是不信呢?”
闻呈韫道:“只?消种下隐患。疑心?既起?,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成真。”
“你的意思是,纵他本来不信,却?发觉吴国蠢蠢欲动,必也信以为真?”
“正是。所谓兵不厌诈,战事必起?。”年予治含笑补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如今,时机刚刚好。”
楚阙便又问:“那我们出兵,燕王——”
秦诏也跟着笑了,捞起?桌案上的一只?小旗,搁在手心?里把玩,出声道:“原是这样,我们不出兵。”
“不出兵?坐收渔翁之利?”楚阙越听?越糊涂,又问:“燕王必会出手阻止,如当年赵、卫之战,若他收敛便利,又有?我们什么事儿?”
秦诏道:“我们——替父王出战。”
大家齐齐地笑了。
“正是。”
“秦国自甘为燕国之臣,本王奉燕王为父。燕国跟吴国离得远,自有?我们离得近。我们不是出兵跟他们斗,而是打着燕王的旗号:替天子平定动乱。”
“灭吴,弱妘。”秦诏道:“本王便将这狐假虎威演到?底……妘、吴两国破坏盟约,我大秦替天子而征,亲军开阵,号令十万秦军,谁敢不从??”
楚阙惊住,好一个狐假虎威!
但他还藏着心?里最后?一个疑虑,便问:“王上,若是燕王执意出手,我们又当如何?他若吞下吴国,秦国处境,只?会更危险。他若不满,连带将我们也吞下去……恐怕,此为险招。”
秦诏颔首,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姬如晦道:“王上,只?需故技重施,拖住燕王一段时日,即可?。”
秦诏蹙眉,追问:“如何?”
姬如晦拢住袖子,谄笑道:“此计恶毒,乃算计燕王,您说了的,不叫小臣打他的主意,故而……小臣不敢说。”
秦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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