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子答:“不曾。”
直至第二日,仍不见消息,秦厉坐不住了。左右踱步着,思虑外头到底是个什么景况,难不成以贡和这等猛将,仍压制不住人?吗?
哪知道,贡和一路潜过去,还不等摸到秦诏的?轿子边儿,一柄刀便自身后挂住了他的?脖颈。那?声音沉而淡定,含着点戏谑的?少年音:“不知你想找谁?”
贡和不动,缓声答:“找我们秦国的?三公子。”
“我看?你,是来寻阎王的?。”秦诏轻笑,反手收回剑来,悠悠道:“转过脸来,叫本王瞧瞧,是何人?要杀我啊?”
贡和缓慢转身,动作?猛地变幻,抽刀而出,欲要刺他,反而叫人?长?戟挑开,狠狠刺了过去。那?风姿和勇武,岂不正是符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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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慎多猛?这几年淬炼、含着腹中所压的?“复仇怒火”,越发沉稳默然?,也越发了招式狠厉——打一个贡和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
两人?打了七八个回合,贡和不敌,叫符慎猛地一戟扎进肩窝,再狠拔出来,抬腿飞脚踹倒后,狠狠地摁在地上了。
符慎怒视,将长戟顶上的尖枪压在他脖颈上——
“慢着。”
符慎没动,压制住人?,去看?秦诏:“嗯?公子想怎么处置他?”
秦诏细细地看?了他一晌,忽然?笑道:“竟是你。我认得你,可是贡和大人??”
贡和鲜血染透整个肩身,硬是满头冷汗,既不求饶,也不吭声。听闻这句话,他便抬起头来,去看?秦诏,那目光惊然而困惑。
秦诏扬眸而笑,丝毫不介意往日的?狼狈,只替他回忆道:“大人在宫里许久,难道不记得我?十岁那?年,我在秦宫随着长兄他们放风筝,反叫人?绊倒,摁在地上狠揍了一顿。痛得爬不起来,那风筝就挂在树上。”
“是大人?开口,将秦昌劝走?,不仅将我扶起来,还替我把风筝也摘了下?来。怎么?难道大人?忘记了?”
贡和默然?:……
他记得。只不过物是人?非,自己今天是来杀他的?。
秦诏笑道:“符将军,放开他。他与本王有恩,本王今日权且饶他一命。若说报恩么——贡和,秦宫无人?守着,也不合适。你自跟着我,乖乖入宫,继续做你的?都尉,如何?”
他那?称呼用?得别致,唤符慎为“将军”、自称“本王”,姿容怡然?,神色坦荡,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
贡和镇定道:“秦宫已有一位秦王,我劝公子不要自讨苦吃。听闻您在燕宫受宠,若求自保,不必回来才好。”
秦诏听罢那?话,笑道:“迂腐。秦厉老儿,最是窝囊,跟着这样的?主子,有什么出息,叫八国踩在脚底下?,屁都不敢放一个。那?两个小窝囊更不必说,欺软怕硬,怎么?大人?要追随他们——?”
贡和没说话。
符慎便横了长?戟,递在他脖颈处,只消秦诏一个“杀”字,便能叫他咽气。
那?头,精兵将贡和带来的?人?一个不落的?全都擒住,缚手甩在面前,跟秦诏禀告道:“公子,已经全部捉了,等您示下?。”
秦诏颔首,复又转眸看?向贡和:“归顺我。或者你们——今日齐齐地死。下?了黄泉做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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