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该听王上的,还是您的?”
秦诏敏锐, 扬眉道:“我若走, 岂能?不带你?——若是不带你,你就在这?里守着, 不出三年, 保管叫你明白, 到底该听谁的。”
听了那话?,德元放心下来,又道:“那小的可?就说了……”
好么!合着紧要的还不是这?句。
秦诏忙道:“说。”
“您抬头看看,现今是个什么时辰?”
秦诏嫌他绕弯子,笑了笑,急道:“天色昏黑,是个用晚膳的时辰, 我方才急着要起身,正是要去见父王,想着跟人蹭顿饭吃呢!说不准,父王疼我,准我留宿……”
那话?没说完,德元便?道:“今晚,王上召见了卫美人。您若是现在去,恐怕不合宜,可?小的若是不跟您说,恐怕又得挨一脚。故而,请您自个儿掂量。”
秦诏急了,一口气呛住,连带着狠狠咳嗽起来,差点儿没给自己憋死。他问道:“卫美人?封了她做美人?为何召见她一起用晚膳?!”
那话?说完,自个儿也?明白了。
自然是要唤人侍寝。
德元又给人透了底儿:“兴许是怕您回来伤心,又跟他吵闹。您才回来前,王上便?打算先封赏、宠幸美人。可?您回来,便?占了王上的心,又赶着朝中闹出乱子,四下里不太平……”
他慢腾腾地掀起眼皮儿,去看秦诏的脸色,小心翼翼补充道:“听近身的公公们说,王上知道您不喜欢她们,因您在外头征战吃苦,他不忍心叫您伤心,故而,不曾行礼和?封赏。”
最后那句话?关键:“如今,您定下要回秦国。再没什么,好拦着王上的了?左右就算您去了,也?没有理由不是?”
您自打定了主意?要走,却叫我们王上守身如玉?
纵是两情相悦,也?没有这?样的道理!更何况,那位是您的“父王”,是尊贵的“天子”,为何要为了您那点孩子气的“伤不伤心”,连这?样的大事都耽搁呢?
德元没敢说出来,但秦诏已然领悟了。
他怔怔地靠在床榻上,叫人扶他:“我说呢!父王这?些时日不来看我,竟是这?样。这?是打算将我忘了才好——父王何以这?样狠心!我不过是才说要走……可?还没走不是?”
德元不敢不扶,只得将人从?搀着撑起来,听见他疼得直倒吸气,那身子又哆嗦,只好劝道:“要小的说,这?也?无?妨。您年纪小,不懂这?样的道理。纵是王上成婚定亲,养育子女,也?不妨碍您的心。到那时候,大业定下,不必担心后继无?人,兴许……少些阻碍。”
德元拿刀子扎人家的心,就差说出——“反正您也?追求不上”这?等话?了!
秦诏差点气得晕厥,恨不能?一头栽过去!他扭过脸来,满腹的怒火急到嘴边,凶得有气无?力:“你……你糊涂你!那是我父王,凭何要分给别人!”
他只略想一想,就浑身发抖,恨得牙根痒痒!秦诏心底里暗自发誓,只叫他父王等着瞧吧!往后,就是仆从?们,也?不叫他们沾您一根手指头尖儿……
那飞醋吃得没意?思,秦诏恨不能?发疯,连带着,都想捉住德元、德福并那些给人点灯穿衣、伺候沐浴的小仆子们,挨个混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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