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帮忙?”
“正是。”秦诏恬不知耻道:“你以为我想出征?我那?是情?非得已,父王又没?有‘东宫’,如?何撑得起?天子亲军?难不成?叫你去——”秦诏鄙夷的瞧了他一眼,又扯开自个儿?的衣裳,给人看那?伤患纵横:“父王舍不得你,也舍不得氏族的孩子们,只能叫我这个外人去了呗。以前?小,不懂事,现在才明白过来——父王将你撵出去,是为了保护你。我呢,替死鬼一个,就不怕咯。”
秦诏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构陷他父王。
“那?时我还和你争宠,现在想想,岂不是糊涂蛋一个。如?今,我也想清楚了——什?么宠爱不宠爱的,不如?保命要紧。小公子,你说呢?”
燕枞到底是小,听了这话,又看见那?骇人的伤疤,信了半截。他问道:“什?么意思,你叫我帮你什?么忙?笑?话,我可不会救你出去的。”
“你不必救我出去。”秦诏道:“我是希望,你进宫做太子,到那?时,你随便美言几句,父王便也将我放出去了。”
“秦诏,你是打仗打傻了吗?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燕枞火大道:“你说的倒轻巧!——谁不知道,叔父这几日震怒,杀了那?么多人。我上赶着找不痛快,岂不是去找死吗?”
“谁让你现在去了?……”秦诏道:“你自乖乖地去请个安,问个好,难道不成??燕枞……你知道你为什?么做不了太子么?”
燕枞狐疑:“为何?”
秦诏大喇喇地笑?道:“既不是因?为我,也不是因?为你不用?功。相反,就是因?为你太努力了。学问做的那?样好、各处又非得抢着出头,岂不是将‘想做太子’这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父王还那?么年轻——恐怕看不得你这样的野心。”
燕枞微愣道:“竟是这样吗?怪不得我越发用?功,叔父却不待见我。”
秦诏心中好笑?道:当然不是,是因?你太蠢了。
可他面上不敢透露,只说道:“你若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便也清楚了。反正我也不可能做东宫,随你们谁做吧,不关我事……”说罢,秦诏又转过脸去,看他,露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你若还想落井下石,与?我拌嘴仗,那?么,请便吧。”
“……”
燕枞叫人这一出以退为进打得熄火了,一时没?话说,就算想嘲讽人家两句,都开不了口。瞧着秦诏自认倒霉,还敞着一身的伤患、模样可怜狼狈,自个儿?再说,多少显得无理取闹。
因?而,燕枞憋了半天,才吐出来一句:“你活该”。说罢,这小子竟掉头就走了。
秦诏轻嗤笑?一声,不以为然。
送走燕枞,他在平牢又等了几日,仍旧没?等他父王的消息。
不仅没?等到好信儿?,反倒等来了邢狱司提审的噩耗,那?处是专审罪大恶极之人的,也是卫抚的发家之处,里面的,都是他曾经的好兄弟。
秦诏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一茬儿?。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了。他叫人吊了两串锁链,挂在刑架上,挣脱不开,也动弹不得。
脚下摆着各式样的刑具,一个比一个吓人,四处抛洒的血迹并未完全?清洗干净,连烙铁上都沉着一层烤焦的浮肉沫,狱卒摔打两下,便簌簌地掉渣。
燕珩本意,是叫人吓唬吓唬他。
他是想从小儿?嘴里撬出来几句实话,毕竟自个儿?宠纵已久,又舍不得下个狠手。若是真藏着祸患,未免——叫人恼火。
燕珩笃定了,这小儿?那?样惶恐爱慕,不敢背叛他。但他也忘了,帝王的授意传到邢狱司,便已变了味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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