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诏趁着他?这话,干脆道:“既然?父王这样说,那我干脆讨个‘虎符’得?了!”
燕珩挑眉:?
“父王,您不要误会我,秦诏还没说呢!今日,我并不是为了跟您讨什么赏赐的。只是近来,听见父王叹息,秦诏自觉心疼;瞧见父王每日案形劳犊,只恨不能替父王分?忧解劳。”
见他?静待下文,秦诏便接着说道:“父王,我想请战,替父王缴杀逆贼,清平匪徒,叫父王高枕无忧。”
说着,他?又笑眯眯的去握人的手腕,保证道:“父王放心。有秦诏在?,必叫您安心。晨间,再不要早起……”
燕珩怔了片刻,才笑道:“好?个有骨气的小儿。”
秦诏惊喜道:“那父王是答应了?”
燕珩嗬笑:“没有。”
秦诏:“……”
合着,那是白?夸了呗。
燕珩去摸他?的脸颊,轻笑道:“你这小儿年轻,不知天?高地厚。征战劳苦,兵马伤身,一打起仗来,吃不好?、穿不暖,更莫说安生睡一觉了。每日眼睛一睁,就是挣命的活儿。那刀剑挥起来,是要死人的,并非像寡人的剑那般——只戏弄人,作个玩笑。”
秦诏望着他?父王,道:“父王,我都知道。正是为了父王,我才心甘情愿去的。魏将军被人脱困住,迟迟不能凯旋——我燕军受困许久,难道将士们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
燕珩心中甚慰,然?而拒绝的也干脆:“不行?。”
若真将他?的心肝儿肉送到那等地方,岂不是更日夜睡不好?了。
“父王,您知道我的。如今身手也好?,战书?也读了许多,调兵遣将,都有几分?见解。父王指导我下棋,教了那么多的道理,您自瞧我如今——竟还不信我有这样的本领?”
“那也不行?。”
秦诏急道:“父王,我再不能等了。父王,您只给我半年,至多一年,我便归来,定然?安生凯旋,决不受半点伤!实在?不行?,我只躲在?后头,给魏将军谋划主?意,并不出战,难道还不行?吗?”
燕珩哼笑,“不必多说。寡人说了不行?。”
秦诏:……
他?以为,至多是五州不配合,抑或兵马不顶用?,再或者魏将军手到擒来,迅速结束战局。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事儿的阻碍在?这里——竟是被他?父王不叫去!
燕珩当然?要拦他?。
只一开口,那心疼不觉间就溢出来了:“小小年纪。这等脆弱的胳膊腿儿……”
秦诏无语,头一次觉得?他?父王将自己宠的过分?。他?随着人的视线打量自个儿,同他?父王一样高、一样壮,哪里就脆弱的胳膊腿儿了?好?蹊跷!
“父王,您……您再好?好?看看。我都这样强壮了。不过几个匪徒,安能奈我何?”秦诏恳求道:“日后,就算您将我留在?燕宫,也好?有个由头吧。您若赏我做侯爷,我也不能半点功劳都没有——您那样疼我,岂不是叫人笑话。”
燕珩淡定道:“寡人倒要看看,谁敢笑话吾儿。”
秦诏:“……”
他?汗颜——往日里,定是自己猪油蒙了心,才说燕珩不疼人的!
他?忽然?想起来,当日杀卫抚之后,自个儿跪爬、磕破膝盖,他?父王同医师说的话。那时听,只觉得?是句玩笑。没成想,竟不是戏言,而是实打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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