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瞥了他一眼, “没出息的东西,有寡人给你撑腰, 他秦厉胆敢伤你一分毫毛?凡诸百事, 也得先问?问?……这万万燕军的刀。”
“想来, 那尺寸秦宫,您并看不上。可?我一旦归去,便要受人欺凌。父王能护照我一时,却没得办法……”说着,秦诏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自得哄好秦厉,才是。倒不如说,哪里都没得容身?之处, 给我。”
挨打本是因为那点轻浮。
可?秦诏避重就轻,偏将那事糊弄过去,只这么卖惨求饶地诉苦,便将他父王引到了新?话茬上。
燕珩道:“这话怎么说?”
“我若留在燕宫,日后东西两宫,看我得宠,必也将我视作眼中刺、肉中钉。我若归去秦国,必受秦王欺凌之苦,待秦昌即位,又该如何?待我这个‘曾经的储君’,岂不是诛之而后快?”秦诏道:“可?叹天下九国,竟无有我的安身?立命之所。”
他竟能讲这话坦白说出来,不似心?机深沉,倒是个傻孩子。
燕珩知他心?肠聪慧,却仍显稚嫩几分,便笑问?:“你留在寡人身?边,那东西两宫,如何?敢……”
不等燕珩说完,秦诏就开了口:“唉……”
那口气叹得幽怨。
秦诏解释道:“父王的盛宠,今日分给夫人一点,明日分给公子一点,我这远道而来的秦人,哪里敢保证日后——盛宠不衰呢。父王,您若一时不高兴,罚我两下,岂知第二日,我还在不在都难说……”
“胡说,哪里有这样严重。”燕珩道:“寡人岂有这等善妒的夫人、公子?”
“唉,可?说呢。父王那样好,哪个公子得您做父王,不得天天缠着?……公子若是亲您两下,您竟也打他不成??”秦诏斜睨他父王,摆出一出冤屈难诉的模样:“可?我才亲一下,倒是挨了顿狠打——孰亲孰远,岂不明白?”
燕珩:“……”
好么,在这等他呢。
“那等时候,纵公子不善妒,我这争风吃醋的毛病也改不下了。”秦诏递出手去,认命道:“这样想来,横竖没有出路。还不如叫父王打死了。”
燕珩挑眉:“?”
到底谁教他的,这等借题发挥?
好在秦诏识相,瞧见他的表情,便即刻反应过来。
他自乖巧掏出一张软帕来,伸出手去,细细地替他父王擦擦下巴、脖颈,那双眸亮盈盈的,含笑问?道:“父王,我帮您擦干净……您别嫌弃我了,好不好?”
他惯会偷换概念,将燕珩那点不悦说成?“嫌弃”。可?燕珩顺着这话便想及,自个儿养的华贵公子,到底跟旁人不同,又哪能嫌弃呢。
瞧着他热犬似的往跟前儿扑、打腿边转悠,抑或围着人热辣辣的乱转,倒还觉得有两分意思?。
——“罢了。”
燕珩懒得理会他,擒住人的手腕,将那帕子挪远。
待视线不经意掠过帕子时,方从那一角上瞧见绣着的鸣凤,顿时想起来……这条帕子也是秦诏捡去的,竟再不还回来了。
秦诏见他看帕子,便认错道:“父王认得?这确实……确实是您的帕子,原先,我捡来珍惜。”生怕人不信似的,他强调道:“我并不用,只为备在身?上给您用的。”
燕珩叫他的体贴暖住,轻哼笑了一声。
“你倒识相。”
秦诏趁热打铁,将那戒尺从人手中抽出来,搁在桌案上,一面慢腾腾地将它推远,一面讪笑道:“父王,您就瞧在我这颗真心?的份儿上,别再打了呗。”
燕珩睨了他一眼,果?真放了他一马,没再继续打。
他将人唤近了,捏着他脸蛋道:“如今年岁大了,怎么能讨骄?该动动脑子,想办法才是。”
秦诏作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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