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喉间?微痒,转眸睨了他?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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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诏装傻,兀自眨了下眼睛,睫毛湿漉漉的,瞧着无辜。
燕珩顾着八国脸面、重臣眼目,懒得搭理他?。
奈何秦诏不知悔改,愈发?的放肆了。
臂弯的感觉鲜明。燕珩只察觉他?放肆地攀上?来,像只馋的流口?水的狼犬,围着猎物心慌,左右舔咬,不知怎么下口?似的。
终于——
燕珩不堪其扰,在人?脸上?轻掐了一把,才又淡定地抽回手臂。
那声音很轻,仍被人?听?了去:“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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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诏嘶声,乖乖地放开……然而,才不过两杯酒的功夫,待燕珩放松警惕,转顾旁人?,便又缠上?去了。
燕珩搁下杯爵,预备离席:“诸位畅饮,寡人?不胜酒力……”
这话没说?完,底下人?都笑了,忙道:“王上?自有千杯不醉之海量,豪饮百爵不见一分酒意,怎的今日?,倒说?不胜酒力。”
燕珩微顿:……
秦诏忙替人?说?道:“王上?谦虚,是?去更?衣,方才我倒酒时,不小心……”
燕珩颔首,站起?身来。
座下这才明白过来,顶着酒意微醺,慌忙行礼,恭敬送人?退席。
这位帝王自缓步越过长廊,朝金殿走去。后面的跟屁虫,也?亦步亦趋,生怕叫人?甩开似的。此刻,秦诏虽垂眸颔首,显出十足的谦卑,眼底却含着一抹骄扬的笑意——
他?父王走到?那里,他?便要跟到?哪里;旁人?都没资格,自他?独一份。
那点小心思,燕珩未必不知。
因而,待行至殿中。
燕珩站定,便捋着宽袖微微笑。片刻后,他?自空荡寂静的金殿中,气定神闲地发?问:“何事这样闹?”
秦诏低着头,不说?话。
燕珩眯眼,抬手掐住他?的下巴,强逼着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那等略显残暴的动作,实际上?轻柔的不像话——秦诏仰着头,盯住他?父王的眼睛,委屈道:“父王,我不敢说?。”
“哦?谁是?你父王?”
“您。”秦诏乖乖答道:“您是?我父王——这颗心里,只有眼前这位,我哪里还认过旁人??”
燕珩嗬笑,为着方才那点不爽,加重了几分力气,挑眉道:“寡人看你,有了那老匹夫,正乐得自在,不思旁的,上赶着尽孝呢。竟还知道,认我做你的父王么?”
秦诏伸手,握住燕珩脆白韧劲的手腕,而后轻轻摩挲,突兀蹦出来一句话:“父王……您的手,可真好看。”
燕珩微眯起眼来,神色危险。
秦诏垂眸压低视线,盯着宽袖滑落而露出的漂亮手臂,轻轻吞了下口?水,才又道:“父王,您误会我了。这话说?的好奇怪?我为何要给他尽孝?”
“父王不叫我来请安,却叫我伺候秦厉,不正是?为了堵住他?人?口?舌吗?我照着您的话做,您为何不悦?”
不等燕珩说?话,秦诏又道:“再有,父王——我同那女官亲近,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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