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腹下浓血剖出手足,不曾滚热肉身喂养唇齿……他?秦厉,不过是个捡便宜的罢了。
一边是心?肝肉、掌心?珠;另一边是弃如敝履、视若草芥的质子,孰轻孰重,他?自能分得清楚。
秦诏轻笑,而后幽幽地叹了口气。
可叹这虚情假意,虽然可憎,却?也曾有那么一瞬间,借着一个短暂的拥抱,温热了人的肌骨。然而,比那日骤然坠落的闪电还?快,转瞬即逝,便为更冷漠的杀意所替代了。
父亲么……没有也无妨。
可权力的宝座,却?只有一个。
那声息明显,秦厉便问:“怎么了?这样叹气。”
秦诏勾起唇来,微笑:“想念父王了。”
秦厉微诧,惊觉那惆怅里?的真心?。然而,他?却?不知道,那“父王”所指的,另有其人。
——他?父王,燕珩。
——秦诏想他?的好父王,想得厉害。
第54章 隩重深
但是……那位却不想?他。
这几日, 燕珩正处在气头上,哪里想?见秦诏?因而下?了令,不许他迈进殿里一步。秦诏跪在殿外请安奉茶, 连膝盖上蹭了一层泥灰,都不见燕珩心软。
德福出?来传话:“王上是心疼公?子, 叫您同秦王好好相聚,如今生身?的父亲来了, 也好说说体己?话, 免得日后再想?家。王上虽有慈父之心,毕竟不能替代。”
秦诏听出?了德福的言外之意?, 也察觉到了燕珩那点不爽利。
他心中想?顶嘴,哪里不能替代?——可面上却笑盈盈道:“父王说的也是。既如此, 那我便?先回?宫了,只请您替我忙碌,将这碗茶奉给父王。”
德福微怔, 坏了。
难道自己?说的太委婉, 秦诏才?没听出?来?
因而,他又变着法子的提醒道:“这几年, 王上待您, 比秦王之情还要深厚几分。只是……养身?如何比得生身?呢?王上怎好夺人所爱呢。”
秦诏装作听不出?来, 点头道:“多谢父王恩赐,秦诏明?白了。”
德福:……
眼见秦诏搁下?茶杯便?站起身?来,抚袍走了。德福纳闷儿,才?一月多不见,怎么感觉秦公?子变傻了?
燕珩可没觉得秦诏变傻,他冷哼:“自见了那老匹夫,喜得什么都忘了。”
德福讪笑:“兴许是年纪小。许久不见, 有几分思念也正常。”
“正常?”燕珩嗬笑:“你莫不是忘了,吾儿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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