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眉拧得老高:“你是谁?”
“小奴名唤焦儿,来教公子一件顶顶要?紧的事儿。”焦儿另一只?手去抚摸他的肩头,惊得秦诏猛然坐起?来:“放肆。”
焦儿笑了。
这句放肆,倒学了他们王上几分威严呢。
秦诏顿了片刻,松开人,道:“谁派你来的?”
“公子明?知故问,还能?谁派小奴来的?自然是王上。”焦儿见他仿佛不识风月似的,便?自个儿将那衣襟更解开来,露出狭窄腰肢并瘦削肩颈……
“王上是怕公子不懂得这等事,特叫我来……教教您。”
她轻勾唇,自觉那两碗豆腐似的乳,少不得要?将秦诏吓到。
奈何秦诏神色镇定,只?瞥了她一眼,便?将目光移开,冷着脸道:“原是为此,不过是父王戏弄我罢了。”
焦儿微愣。
秦诏拨开外袍给她披上,而后越过她下了床榻,背对?着人说道:“快将衣服穿起?来吧,好?不失礼。我自外殿等你,有话?要?问。”
——问话??
——不睡觉吗?
没大会儿,焦儿穿好?衣服,裹上秦诏的外袍,端正跪在殿中。她抬起?脸来,静静盯着那位坐在宝座上的少年公子,因扶手雕花嵌玉、夜明?珠光辉盈盈,衬得神容冷淡如寒月。
“公子要?问什么话??”
秦诏开门见山地问道:“父王为何要?派你来?可曾嘱咐了什么话??”
“为了不叫您缠着人罢了,只?说您不懂得这些规矩,才那等亲近。”焦儿一五一十道来,又说:“我是王上选中的。王上瞧着我喜欢,兴许您也喜欢。”
秦诏冷笑,垂眸睨着她,视线扬着发问:“父王瞧着你喜欢?哦——那你跪近些,让我也瞧瞧,是何等的漂亮,竟让父王喜欢——”
焦儿聪慧,敏锐察觉其中的不对?劲儿,迎上人的审视,不卑不亢道:“王上爱屋及乌,是瞧着公子喜欢,为公子选人,自然瞧着谁都觉得喜欢。”
秦诏:“……”
这话挑不出错儿来。
焦儿便?又道:“可容我问一句,公子难道对?我无?有什么想法?”
秦诏言简意赅:“没有。”
“莫非公子不懂?……”
“你!……我怎么不懂?”他微顿,也不知道生了哪里的气,口气有点不爽似的:“就算你生得好?,也未必人人都喜欢——父王怎能这样待我,平白作践人。”
焦儿明?白了。
她淡定道:“赏女官本是恩赐,公子这等不高兴,想必是有喜欢的人了?”
秦诏皱眉,不语。
“这燕宫没有旁的女眷,王上的秀女我也都见过,虽美艳,但未必是公子喜欢的模样儿。”焦儿沉思下去,又惊诧道:“难道是符小将军?……”
秦诏压根儿没将她的揣测听进去,就记住了“秀女”两个字。他近些日?子,正为这事儿烦躁,因而,听见这话?,他忙追问:“你方才说,那些秀女你都见过?——如何?”
“混个脸熟罢了。什么如何?宫中秀女,个顶个的才华出众、品貌双全。”
她才夸了两句,秦诏就黑脸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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