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这马屁拍到了心?坎里?。
秦诏略停顿片刻,见座下无人说话,便又道:“再者,我?并不贪慕东宫之名。得父王恩宠,已是万幸,我?怎么敢奢求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秦诏并非贪慕富贵之人,今日既是我?的诞辰,我?还有一请,求父王应允。”
燕珩皱了眉,“说来听听?”
所有人都静待下文,生怕他说出什?么“毁天灭地”的狂言。
哪里?知道秦诏露出坦荡笑容,双膝跪下去,依着无比亲昵的称呼,与人请恩道:“孩儿要求父王——允我?一件事。”
“那便是,无论?日后怎样的宠我?,必不会将这东宫之名赏于我?。孩儿不敢肖想?此等尊贵身份,孩儿一心?所求,只?有父王的恩宠与关爱——父王所想?,便是秦诏所想?,父王所欲,便是秦诏所欲。”
他稍一停顿,出言铿锵有力:“孩儿愿为我?大燕,除去这‘东宫易主’的隐患,令父王安心?,令诸位大人安心?,也?令天下人安心?……纵秦诏不作?东宫,必也?为父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一口一个孩儿,一口一个父王。
尤其那句“为我?大燕除患、为我?父王赴汤蹈火”,简直像在发誓,赤诚到了尘埃里?去。
群臣目瞪口呆:“……”
燕珩心?肝微颤:“……”
所有人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分明不解!他为何要如?此?为了躲避猜忌,竟堂堂正正请求燕珩答应:日后绝不会将他封为太子。
连公孙渊都呆了,若是顺水推舟,以他之深沉心?机、再依燕珩之宠纵,封入东宫,岂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他竟真的不想?么?……
然而诸众不知,这一招,竟是个以退为进罢了!
这等“清高狂言”出口,分明将嫌疑,洗得干干净净。
不仅如?此——还将燕珩的恩宠推到极致。燕珩本来也?没打算将他封为东宫,这么一说,倒像是这位帝王已经拿定主意似的……
群臣猜疑,已是必然。
燕珩,未必没有想?到这一层。
然而……若秦诏只?是想?作?戏,却没必要堵死自己的后路。这位帝王心?中?宽慰,恐怕……这是为了不叫他为难、抑或落人口实,才这样果决、洒脱。
燕珩微眯凤眼,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锦衣华服,比拟不得其高贵品性一分,如?今,不得不再高看他一眼了。
燕珩微笑,探他虚实:“吾儿,你想?好?了?——那东宫凤仪,可不止富贵。”
秦诏跪的端正,视线穿过灯影,直直地撞进他父王双眼里?。而后,才缓声开口:
“权贵两抛,只?为父王。”
——他没得半分虚情假意。
是了,什?么东宫凤仪,什?么富贵荣华,哪里?比得上他父王。
他不要做他的孩子。
他要坐在他父王身边——
第42章 于廷中
燕珩答应了。
不管他作何目的, 燕珩都应允下来了。
与他而言,驱散诸臣的猜疑,确实重?要——恩宠不过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就像逗弄宠物似的奖励,跟帝王荣威、储君实权相比, 实在是太容易了。
燕珩想,这小儿实在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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