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能不识?
可德福摇头,凛然装傻:“小的?眼拙,确实认不出来。但……”
“但什么??”
“但小的?却觉得?,画中之人神韵风流、气度临世。虽只画了一双眼睛,却生的?是人间无两,倘若画全了,岂不是神仙?怎会?是世间凡人呢?”
德福说着话,佯作不经意地?抬眸,一时对上燕珩的?视线,好似才发觉一般,惊惊然,而后猛地?愣住了。
他“啊呀”一声跪下去,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告罪道:
“王上饶恕,是小的?冲撞,说错话了。”
“哦?这话何解?”
德福作出一副惶恐神色,“小的?……小的?不敢说。”
燕珩哼笑,猜出来个大概,道,“但说无妨,寡人先免了你的?罪。”
“是……小的?、小的?说了,王上可莫要怪罪。”德福故作犹豫道,“小的?方才一抬眼,撞见?双天人的?凤眼,岂不正和画上的?相似一二分?说起来,竟比画上的?眼睛还要风流威严……”
说罢这句,德福又?佯作“恍然大悟”道,“难不成……公子画的?竟是?……”
燕珩被几句话哄得?愉悦,神情甚是微妙,“哦,那?依你看,他倒是画出寡人的?神韵了?”
德福忙道,“乃有王上十分之一二。公子毕竟年轻,画功欠缺火候也?正常。”
这话明贬实褒,连带拍了个响亮的?马屁,惹得?燕珩微微勾起唇来。
偏偏这位帝王神色克制,口中教训道:“叫寡人看,画的?却实在不怎么?样。再者,寡人何曾允过他?未经应允,并非画师,却私藏君王画像,此?乃重罪——他不知,难道你也?不知?”
“小的?也?是才知道。”德福忙道,“宫里的?画师们,每年也?当献画——兴许不是私藏。公子毕竟年纪小,可叹遭人欺凌,只有王上那?样仁慈待他,必是心中欢喜感激的?。”
停顿片刻,德福又?道:“如若不然……王上,您可要去扶桐宫问罪?”
台阶搁在人眼皮子底下,“问罪”这个名声真真儿的?好。
果不然,燕珩轻“嗯”了一声,道:“是该问罪。”
问罪的?轿撵很快就到了扶桐宫。擎着伞柄的?仆子往殿外退下,禀告的?人便赶着去通传,“公子,王上到。”
秦诏从床上艰难爬起来,往地?上扑跪的?时候,又?伤了手,不由得?一面嘶声,一面请安,“秦诏叩见?……王上。”
那?话说出来,差点将他父王进殿门的?金靴绊倒!
燕珩:“?”
德福:“……”
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还不等问罪,又?新添了一样火气;惹得?这位帝王甚不满,不悦地?挑了眉:“若是寡人没听错的?话?——王上?”
秦诏咬了咬唇,带两分犹豫。
憋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出话来:“是。秦诏惹是生非,害您担了这‘子不教’的?过错,是秦诏不应该。您既要秦王来领我,那?我又?岂敢再‘明知故犯’。只求……只求王上,原谅我这一遭。”
两个脸蛋因肿胀,显得?胖鼓鼓的?。才说这话,眼底就蓄满了泪,瞧着可怜。
燕珩嘶了口气。
“起来。”
秦诏问:“那?、那?您原谅我了?”
还没问罪呢,倒先原谅了人一遭。
燕珩只好睨了他一眼,轻哼,“若是真想撵你走,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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