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小孩干的,真没素质,死者都不尊重,我去把人找出来!”
安时洋知道老者对叶轻很重要,当即要去找那些村民。
叶轻却拦住他,摇了摇头道:“老爷爷说,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埋进土里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不要为他跟别人起冲突。”
为死人伤害活人,是最不值得的。
可是,那是你的亲人。
安时洋咬着牙,仍是愤愤不平。
叶轻用另外半块木板重新刻字,又给竖立在原来的地方,又坐在坟前看了看。
她什么都没带,倒是安时洋三人都带了花,一人一束整齐放在简陋的墓碑下。
“老爷爷,我是叶轻的哥哥,虽然不是亲生的,但绝对是最亲的,以后我会照顾她的。”
“我叫魏隽,也是叶轻的哥哥,谢谢您把她抚养成人。她很优秀,您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老人家,我秦楚枫虽然不学无术,但我保证,但凡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饿着叶轻。明年,我会带她再来看您。”
……
叶轻疑惑地抬头,看着少年们自顾自开始跟墓碑唠嗑,很想提醒他们死人是不会有感应的。
就算有,老爷爷也不认识他们。
下山的时候,天空飘起零星的小雨。
安时洋提议去她以前住的地方看看,于是叶轻带他们拐进了一棵大树下。
树后是一间破庙,应该以前破除迷信时被打砸遗留下来的,屋子里黑漆漆,不仅到处是蜘蛛网,还能听见老鼠吱吱叫。
“我靠,不是说带我们去你家吗?怎么来这种鬼地方?”安时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这会儿抱着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叶轻从一张供桌底下拖出两张椅子给他们,平静道:“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安时洋张着嘴,一下就没了声音。
三人抬头去看火烧过,黑漆漆的房顶,剥落的墙皮,一张修补过的供桌,两张凳子,还有堆在角落里灰扑扑一大一小的两张床。
他们从小就锦衣玉食,高床软枕,实在没办法想像这样的地方该怎么生活。
而叶轻自被捡到那天起,就在这里长大,跟一个不知名的老爷爷相依为命。
五岁时,老爷爷死了,她又自己一个人在这间屋子过了五年。
“我,出去透透气。”
安时洋大步朝外头走,也不怕被雨淋了,来到大树下,一拳头砸在树干上。
刚刚他都说了什么啊……
最爱干净的魏隽跟秦楚枫反倒用了仅有的两把椅子,问起屋子里的起居布置。
看到门口焦黑的柱子,深深浅浅刻着小孩的身高线时,就知道日子虽然艰辛,但老人也是真心待叶轻好的。
山里的阴雨经常连绵不绝。
眼见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他们还约了中午去闵局家里吃饭,几人当即决定不再等了。
然而冒雨回到车边,还没拉开车门,就被冲出来的村民给拦住了。
“叶轻,你现在发达了,可不能忘记咱们村里的人,我们可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我们日子还是那么苦,要不你给个几十万,让我们每一户都能分点?”
叶轻本来不想理这些人,可他们一提到钱,她立刻就警惕起来,毫不犹豫道:“我的钱,为什么要分给你们?”
死丫头,还跟之前一样财迷抠门。
村民们一阵牙疼,眼见她不肯妥协,又把村长推出来。
村长贼眉鼠眼扫了下魏隽三人,凑到叶轻面前悄声道:“你最好是乖乖给钱,否则我就把你以前干的事,通通告诉这几个城里人。”
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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