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略有急促的低下头，半移开眼，艰难道：“芷月，娘说你又气她……”
不过母亲一向刁蛮，芷月这般柔弱，真的会是她气她吗？
往常一听荷氏找茬，就迫不及待的来找芷月去赔礼道歉的李鹤染，这次仿佛突然脑袋顿开了一般。
“母亲说是就是吧，我乏了，如果没别的事，你就先走吧。”
面对李鹤染，她再也不会情绪失控，就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了，那颗属于他的情丝，她不爱他了，她很确定。
她心底暗暗苦中作乐的想，好消息是，最后的小任务，她完成了。
坏消息是，关于永夜的任务，只有渺茫。
李鹤染陡然睁大眼睛，望向她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她的态度突然这样冷淡？
这不应该呀，他心中突然有股莫名的惊慌，“芷月你，你怎么？”
“我怎么了？”
芷月对上他的视线没有一丝动容，前世种种已化作清风，清风飘散则什么都不剩，她不恨他，或者说没有时间恨他。
李鹤染心头猛的一痛，他不喜欢她空无的眼神，好像再也照不进他的影子，不禁想要上前几步，握住她的肩膀。
芷月看他脸色不对，提前移开脚步，警惕的望着他，“你干什么？难不成还要对我动手？”
她倒是知道他不是那种人，只是不耐烦应付他，想要将他气走罢了，可跟她预想的不同，这次他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无奈的想要跟她解释。
“芷月，不是你想的那个样，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动手呢？”
芷月摇摇头，同她一起长大的那个少年郎，自然不会，可是那个少年郎已经死了。
现在的这个是左将军李鹤染，是记忆里没有她的李鹤染，更是厌她至极，满心认为是她拆散了他和长公主姻缘的李鹤染。
在她与他母亲之间，从来都是站在他母亲那一边的李鹤染。
想到这，芷月突然道：“我已经考虑清楚了，你说的对，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到过去，相互纠缠只能令彼此生恶，既然如此，那么寻个合适的时机，我们和离，我成全你和长公主。”
明明是之前无比想要听到的话，此刻，却让他眼前一黑，拒绝的话脱口而出，“不，我不同意！”
看他脸色有些狰狞，芷月躲远了几步，很是疑惑的看了看他，这明明是他所愿，她成全他，怎么反而他不愿意了呢？
对了，是时机没到，她一直不知，到底是他一直追随祖父，一直都有参与计划其中，还是后来听从长公主的话，将她连骗带哄的送到永夜身边？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为了救他，她自以为是的甘愿牺牲，为了帮他，她忽略天道的阻拦，对永夜下手被反杀。
但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她笑了，很好看，但是没有温度，“为什么不同意？或者说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这不正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李鹤染嘴角嗫喏，哀伤的望着她。
“蔚芷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
小的还没有打发，老的又迫不及待的来了。
因李鹤染久久未将芷月带去，荷氏坐不住了，拿捏芷月已成为她的一大爱好，眼见芷月要翻起风浪，没有第一时间顺从，她不开心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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