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誉提前到了楼下等着,宁珏远远见了人便叫“叔叔”。赵誉应了声,去接宁珏的行李:“只有一个箱子吗?小珏。”
宁珏说:“我只带了两身衣服,一身穿身上了。”
赵誉笑着点头,打开后备箱,将行李放好:“听你爸爸说,你去复读了?”
宁珏坐在副驾驶座,解开围巾,很忧愁地叹气:“对呀,没考好。”
“今年好好努力,叔相信你。”
宁珏使劲点点头,说“好”。
车开出几里了,宁珏才忽然觉得手腕空空的,左右摸兜也没发现手表,是忘记带了。
从跨年夜开始,这块手表一直戴在手上。只是经过考量,平日洗澡、解手时,宁珏仍会取下手表,宋烁暂时未察觉这样短暂的空白。但是到放假后,由于不在学校,没有不安全的因素,宁珏忘记戴的时间变得更多了。
想来宋烁也没有这么无聊,会天天守着观察手表,因而宁珏也没放心上,仍是开心同赵誉聊天。
下午三点来钟到达,家里只有宁齐在,宋雅兰从上海回来的飞机还没有落地,赵誉还得再去接机。
临走前,宁齐给赵誉备了杯小吊梨汤,待人走后,才问起宁珏最近的学习情况,语气温和:“没事,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实在不行,可以送你出国读书,我看了几所学校,回头拿给你看看。” W?a?n?g?址?f?a?b?u?Y?e?ī???????€?n?Ⅱ?〇?②??????????м
宁珏的第一反应居然宋烁又要生气了。他连连摆手:“我英语不好,出去话都说不明白,还是留在这儿吧。”
“也行,”宁齐说,“不管什么决定,家里都能给你兜底。”
可能是“家里”这两个字眼所带来的归属感,让宁珏觉得感动,之后又黏着宁齐聊学校的事情。
大概六七点钟宋雅兰回家。
年夜饭已经做好,徐阿姨没有留下,将饭菜罩进保温层里后坐巴士回郊区的老家过年了。宋雅兰进门,只见到两人:“宋烁呢?”当是在自己房间。
“他在学校的,没回来,”宁珏小声说,“……说是忙实习。”
宋雅兰怔怔愣住,在电视机欢闹的背景音下,整个人显得孤零零的。还是宁齐上前替她解了围巾,温柔地说:“没事,又不是只过一次年,明年再回来也一样。小烁刚开学,难免忙点。”
“那也不能过年也不回家,”宋雅兰说,“要么以后都别回来了。”
宋烁不在,宁珏又嘴拙,只有宁齐在哄人,以至于这个年夜饭吃得没什么热闹劲。中途宁齐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喜上眉梢,说是之前难啃的大项目,对方终于松口了。
宋雅兰:“Eric那人就是附庸风雅,喜欢充文化人,你送的那套祖宅拓片,他肯定动心。”Eric是她的老客户了,这个法子也是她支给宁齐的。
宁齐都没顾及孩子在场,响亮亲了一口宋雅兰的脸颊:“你真是我的福星!”宋雅兰也笑了笑。
由于啃下这根硬骨头,宁齐兴致高涨,喝了许多酒,醉醺醺的。宋雅兰收拾桌面,让宁珏先把宁齐扶回主卧休息。
醉鬼没劲,浑身重量都压在宁珏身上。宁珏艰难搀扶着宁齐回二楼,宁齐还在说着醉话:“小珏,小珏。爸爸跟你说,你之前在你——嗝,姑姑家过得不好,爸都知道,是爸没能力,给你过富贵日子……”
宁珏:“爸你别说啦,酒怪臭的。”其实是想说嘴巴。
“爸也知道,你在宋烁那儿也受委屈了。”
宁珏:“没有,其实还挺好的。”
好不容易将人放到床上,宁齐拍拍宁珏的腿,脸颊通红,大着舌头说:“以后不会了!等我、等我回头……咱们就不用看别人眼色,咱们挺着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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