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外面没有动静,他们大概已经走了。”或者是院长怕和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走到了远处。
但他知道,如果领养人真的愿意领养两个孩子的话,最起码,最起码会进来看一眼。
但是没有人进来。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时子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什么好说的,这一切他心知肚明。
大滴的泪从时子宁的眼眶里掉落出来,他低下头抽噎着:“每次都这样、他们一看见我,就都走了……”
“我不想治了,哥,我死了就不用拖累你了。”
时子安伸手给他擦着眼泪,轻声哄道:“没有拖累,你是我弟弟,我们是唯一的家人,你死了我就没有家了。”
“但是我死了你才能真正有个家。”时子宁低声道。 w?a?n?g?址?发?b?u?Y?e????????w?è?n???????②???.??????
时子安给他擦泪的手顿了顿,感觉心脏被这句话戳了个洞,冰冷的风从那个洞里吹过去,他问道:“是谁给你说这种话?”
“所有人。”时子宁吸了吸鼻子,止住了眼泪。
时子安就沉默下来。
时子安早知道很多人觉得他太偏执,为了弟弟一次次浪费机会,他努力地讨好院长和老师,才让福利院顶着压力持续供给时子宁医药费,每一个大人都想过,弟弟早点死了,让时子安解脱了才好。
但时子安不能因此怨恨他们,因为他和弟弟全靠着院长、老师、护士还有那些好心人照顾活着。
他感觉很难受,很多的情绪堆积着,而他不能向任何人发泄。
时子安勉强出了口气,结果就看见时子宁伸手拽掉了胳膊上的针,他的动作太粗鲁,长长的血痕瞬间就蔓延出来。
“你干什么!”时子安立刻按住他的伤口,还好只是针眼,只是流血看起来吓人。
时子宁默默地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去按伤口。
按照他说的话,他想死。
第2章 就像是一个符号,或者一个传奇。
在他这种近乎偏执的沉默中,时子安骤然感觉到了愤怒的爆发。
他直接一把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对着自己的胳膊刺了下去。
“哥!”时子宁飞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直接按在了床垫上。
时子宁虽然瘦弱,但是爆发出来的力气出奇的大,带着时子安手中的刀刃偏转,没能成功扎进胳膊里,只在表面带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时子宁一瞬间眼泪都没了,死死抓着时子安的手腕不敢放手,颤抖着声音问道:“哥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想死吗?我陪你一起死了得了。”时子安说话的语调平静得可怕。
细细的血痕顺着他的胳膊慢慢的流下来。
时子宁刚刚消失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他按着时子安,大滴的泪就顺着他的鼻梁砸在了时子安的脖子上,时子安没有眼泪,他只是趴在病床上,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他的鼻腔,他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
他安静得让人恐惧,时子宁哭得更厉害了,但又不敢放手。
“哥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很多的眼泪落在时子安的后颈上,他冰冷的沉默就像是被那些泪浸湿了似的,变得松动。
时子安动了动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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