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大家伙儿只想简单识字、明理,那就请个水平一般的夫子。
如今全村人都沉浸在做变蛋的疯狂里——一个月能挣十多两甚至是二十两,这叫人如何淡定?
疯狂,必须疯狂!
家中房屋太小没地方放置变蛋?
好说。
在后院搭个棚子过度一下,这完全没问题。
或者如叶厘那般,将一面院墙扒了,将自家院子往外扩一些。
两三日就能搞好。
总之,现在村人连自家房子都不舍得翻修,一门心思钻到钱眼里。
对于走科举一事,不少村人难以下决断。
这种情况下,自是不用多花钱请水平高的夫子,找个差不多的凑合一下就行。
第一场秋雨落下时,村塾终于完工了。
村塾坐落在村子北侧的一处空地上,占地面积跟普通的农家小院差不多。
里边共有五间青砖瓦房。
两间是讲堂,一间是夫子的办公室,一间是卧房,一间是灶房。
另外还有水井、菜园子。
可谓是一应俱全。
地上也铺着土砖,颇为平整,下雨天也不会泥泞。
江福正开出来的薪资是一月三两,每年再提供一千斤玉米。
以一个成年男子的饭量而言,配着些瓜果蔬菜,那绝对够吃了。
新房,包吃包住,离县城还近。
这个条件,彭希明听说之后,颇为心动。
这是他梦想中的村塾啊!
不过,他现在成了半闲居的东家之一,没空过来教书。
最终,江纪在县学里寻了个人。
这位仁兄名叫吕想,也是农家子,但情况比彭希明要好上不少,跟石义差不多。
他在县学读了十余年书,已到了四十不惑的年纪。
这个年纪还在让父母妻儿供养自己,他深觉愧疚。
无意中得知江纪在为村塾找夫子,他便赶紧报了名。
一个月三两银子,一年就是三十六两,还能得一千斤粮食,这待遇,优渥!
吕想积极应聘,江纪也认真面试,确认吕想有一定的水平,又经过江福正、叶厘的面试,这才定了下来。
夫子就位。
那学子也要就位。
为了鼓励村人积极入学,江福正还放出了一个大饼:
成绩优异者,可担任作坊账房一职。
这个大饼一出,家家户户都将自家孩子往私塾里送。
虽说目前作坊的收入比不得变蛋,但这只是目前。
如今农具买了,水井打了,村塾也建了,那么作坊每个月十两的盈余,就是员工们的。
要么以节礼的形式发下去,要么作为年终奖直接发现银。
若是将工钱、节礼、年终奖加一起,那么一个员工一年到头,差不多能从作坊领十五两银子。
这银子少吗?
不少!
而且只干半日活,冬日也能有进项。
因此,小到六岁,上到已成亲,凡是觉得可以争一争账房职位的,都进了私塾。
加一起有五十余人。
江福正颇为欣慰。
村中一下子多了这么些识字的人,野枣坡当兴!
不过,江麦依旧留在县城的私塾,没有转到村塾来。
江芽也没去凑热闹。
刘饴快生了,叶阿爹回了叶家,如今家中只剩下他和叶厘,身为好弟弟,他也不好让叶厘一人干家务。
再者,他还要去作坊干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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