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他厘哥!
他转了转脑袋,往石义的讲堂看去,瞧见石义朝他走来,就跑过去同石义打了声招呼,而后颠颠的朝前院跑去。
进了前院,见叶厘站在大门口朝着他挥手,他脸蛋上的笑容扩大,加快了脚步。
“厘哥!”
叶厘笑眯眯的应声:“慢点儿!”
等江麦来到近前,他难得伸出手揉了揉江麦的脑袋:“昨晚和上午如何?适应吗?同窗好相处吗?”
说着,又将手中的油纸包递过去:“喏,卤鸡,热乎的。”
江麦伸出双手接过油纸包,略有些烫的温度叫他心中暖呼呼:“早上大哥来了。都还好。”
头一次同陌生的小伙伴睡一个屋子,他挺新奇的。
那三个室友家中都是县城的,但昨晚他将带来的芋泥蛋挞一分,一下就将三个室友给镇住了。
芋泥饼在县城有着不小的名气!
但只有半闲居有。
味美价贵还时常买不到,颇为紧俏。
可现在他竟拿出了半闲居还未上新的点心,这谁还能轻视他这个乡下娃?
这三位室友虽是县城人氏,但家境跟从前的鲍家差不多,他比起这三位室友,并不差什么。
况且,除了芋泥蛋挞,野枣坡也挺有名气的。
靠着变蛋和豆腐泡,野枣坡已成了远近闻名的富村!
是以,昨晚他与三位室友聊的挺愉快的。
上午上课,夫子先摸了摸他们四人的底儿。
他已经学了《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幼学琼林》《千家诗》,有了一定的基础,于是夫子就叫他先读《诗经》。
其实《诗经》他也背了好些篇了。
不过,《千家诗》里的好些诗他还没背会,所以,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背书。
余下三位室友一样,先背书。
听完江麦这些话,叶厘放心了不少。
他便把已经叮嘱了好些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私塾的伙食忒差了,该加餐就加餐,别省着。
不要惹事,但若是受欺负了,该反击反击,该找韩夫子找韩夫子。
“还有,别有太大压力,以你的实力,现在就能胜任作坊账房一职,怎么着都能混口饭吃的。”
叶厘重重强调这一点儿。
当学生自己知道刻苦时,那家长就不能再施压,免得心理出问题。
可江麦一听,立马跟江芽似的噘了下嘴巴,厘哥又咒他!
他抗议道:“厘哥!我要考秀才的。”
“我知道的,不过你还小嘛,慢慢学,咱不急。”
“好了,你回私塾吧,趁着卤鸡还热着,就着粥吃,给你石大哥分点。”
叶厘笑眯眯的道。
这话一出,江麦倒是有些不舍了。
私塾虽好,可他也是想家里人的。
他知道厘哥是真心为他好。
看他站着不动,叶厘就又道:“快回去吧,明个儿我带芽哥儿过来。”
这下子江麦脸蛋上有了笑:“好!”
他的确想芽哥儿了。
等江麦拎着卤鸡进了私塾,叶厘便赶着牛车回家。
私塾与县学一个在北一个在南,离得太远了,今日就不去找江纪了。
到家之后,江芽和叶阿爹都在家。
叶阿爹给他留了饭。
饭后,他和江芽去作坊那边瞧了瞧。
新作坊已经动工了,众人正拎着石锤在夯地基。
盖房子,地基一定得夯实了,此时没有大型工具,只能靠人拎着石锤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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