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便也笑了起来:“别送我了,这会儿膳房还没关门吧?你去喝点儿热汤。只吃饼可不行。”
说罢,他朝江纪挥挥手,然后转身朝门口右侧走去。
江通在那边。
上了牛车,他扭过身往后望,见江纪还站在县学门口,他心中一甜,冲着江纪又挥了挥手。
江纪也摆了摆手。
原本想与江纪打声招呼的江通,目睹这一幕,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不解。
他有些震撼。
但算了,小纪看不见他,那他就不出声了,省得惊扰了两人。
不过,他是不是该认真考虑一下媒人的话了……
这大半年来,发财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家中还盖了新房,他的心一直是沸腾的。
这种情况下,虽然媒人登门勤快,他也暗暗相看了几个,但无一个合心意的。
每一个他都能挑出几分毛病。
他是不是太飘了?
……
再有媒人登门,他一定静下心来认真考虑,看能不能也跟小纪厘哥儿一般,过上这种一日不见就难舍难分的日子。
江通下了决定,而叶厘直到牛车走出去老远,他才发现他竟忘了把那包驴打滚给江纪。
刚才只顾着热聊,他把这包放在背篓里的点心给忘了。
好在这不是大事。
到了村口,他将这包驴打滚给了江通。
大冬天的,这种糯米点心有些凉,他还是做些饼干吧。
这样江纪不仅能往粥里加核桃芝麻粉,还能往粥里泡饼干。
于是,第二日将豆腐压进模具后,他没有歇着,捋起袖子开始做饼干。
家中没有低筋面粉,他就将普通面粉放到碗中,再往碗口压一个盘子,然后上锅干蒸。
蒸上一刻钟,面粉结块,打散过筛,那低筋面粉就出来了。
他打算做鸡蛋饼干,这样既能补充热量也能补充蛋白质。
他将几个鸡蛋打进碗里,用勺子将蛋黄捞进盆里,再往盆里打两个全蛋,加蔗糖,然后他抓着两双筷子当打蛋器。
搅啊拌啊,等鸡蛋液打发的发白,就可以往盆里放低筋面粉了。
全程不需要放油。
没有裱花袋,没有烤箱,他打算用小铁锅煎饼干。
把小铁锅烧热,他用勺子舀着搅拌好的面糊糊往锅里倒。
小铁锅是圆形的,面糊糊一碰到锅壁,止不住的往锅底流。
于是,最后煎出来的饼干都是长条形,很不美观。
但饼干的味道没的说,又香又脆又酥,甜度还适当,不比他从前买的小饼干差。
叶厘一口气吃了好几个,而后用碗盛了几个,给江麦、江芽端了去。
两个小家伙对新房子的热爱不减,再加上外边冷,他们俩就舍不得离开炕。
他推门进去时,江麦坐在被窝里,小手抓着《三字经》,正小声读着。
江芽却是抓着小镜子在臭美。
瞧见他进来,两人一个放下书,一个放下小镜子,同时喊了声厘哥。
“来吃饼干。”叶厘将碗放到了炕头的衣箱上。
东屋的老桌子没有搬过来,两个小家伙只得拿装衣服的大箱子充当桌子。
江芽瞧见饼干,对暖呼呼的被窝毫不留恋,立马从被窝里起来,小脸蛋笑成了花:“厘哥,你什么时候做的?怎么不让我给你烧火?”
“就是就是,芽哥儿不背书,刚才一直在照镜子。”
江麦道。
江芽闻言,小脸蛋上显出几分不好意思,他解释道:“厘哥,我忘了怎么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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