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褐色的,沉甸甸的,一个就要几百文。
江大河、叶大吉是他最敬重的长辈,这些年待他如亲儿,因此,他咬咬牙,还是用了叶厘辛苦挣来的银钱,给两人各买了件袄子。
将袄子取出后,他借着不甚明亮的灯光,小心打量叶厘的脸色。
嗯……他给叶厘买的小礼物,没这袄子贵重。
而且叶厘一开始只让他给江麦江芽以及叶厘自己买小礼物。
当然,他不是觉得叶厘不孝顺,叶厘肯定同意他给江大河叶大吉买礼物。
只是,将叶厘给的钱花了七七八八,结果给叶厘买的礼物不是最贵的……
这事儿办的,怎么想都不太对……
叶厘不知他的小心思,拎着一件兔皮袄打量,外层很光滑,针脚也细密,他点头道:“这袄子好,二叔和爹的棉袄都又破又旧,这下子能过个暖冬了。”
“不错嘛,能想到这一点儿,省得我操心了。”
得了这话,江纪心中那点忐忑并没有消失。
他道:“那先收起来吧,明早给二叔,后日咱爹过来,到时候给他。”
刚才他和叶两叶文商议过了,明个儿他休息一日,后日叶家人过来庆贺。
叶厘应下,用布将两件袄子重新包好,拎回了西屋。
此外,江纪给梁二香、叶阿爹、江柳江榆、叶两刘饴、叶文唐鱼都置办了礼物:
布料。
他不太懂这个,就选了三个没见过的花色,共买了三匹棉布,这些人看着分就是。
这半年他家与江大川家亲近了许多,叶厘也时常麻烦江通,因此,他给江大川、高君各买了一顶兔皮帽。
将这些展示完了,麻袋底部只剩下一个瞧着有些精致的木盒子。
江麦正要弯腰去拿,江纪却是道:“小麦,你和芽哥儿去洗漱吧,时候不早了。”
江麦一听,立马问:“厘哥的礼物呢?”
“就底部这个盒子,里边是澡豆。”江纪解释。
叶厘闻言歪了歪脑袋,眸中闪过兴味。
不错,挺会找借口。
“澡豆啊?”江麦哦了一声。
这东西挺贵的,自打他厘哥嫁过来,家里就没断过这东西。
一个就要几文钱,夏天时天天冲澡,他和芽哥儿都不舍得用。
现在他哥买了这么一大盒,肯定花不少钱。
这礼物比他和芽哥儿的贵重多了。
很好,他当时交代的就是让他大哥给厘哥买个贵的。
于是,他高高兴兴的拉上江芽去洗漱。
江纪叮嘱他:“往灶膛里再塞几根柴火。”
“好!”江麦已跑出堂屋,远远的应了一声。
江纪则是弯腰,将最底下的木盒揣起,他递给叶厘:“看看。”
叶厘将盒子接过来,做贼似的扭头往外瞧了瞧。
江麦、江芽都在灶房。
可他依旧不放心,道:“咱俩回屋,把油灯端过来。”
江纪以为他是要坐在桌前细看,就端上油灯随他去了西屋。
叶厘一进西屋,一刻也等不及,立马打开盒子。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粒又一粒的丸子。
他一愣,看向身旁的江纪:“还真是澡豆?”
这下子江纪也愣了:“我刚说了是澡豆了。”
叶厘:“……”
江纪:“……”
两人大眼对小眼。
看叶厘脸上渐渐涌出无语,江纪忙解释道:“这盒澡豆可贵了,里面共三十粒,每粒的味道都不同,一盒要二百二十文呢。”
二百二十文!
每粒的味道都不同?
叶厘挑眉,又低头看向手中的盒子。
他随手捏起一粒送到鼻尖,一股淡淡的荷花香立马散了开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