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婶,所以赶在秋收前凑钱买了骡车。”
“哎呀,小柳、榆哥儿买的骡车?太厉害了,也孝顺!”
叶厘惊讶,他瞧向了已从骡车上下来的江柳、江榆。
他的惊讶不是装的。
他真没想到此等大物件,竟是江柳、江榆这两个未成年人掏的银钱。
江柳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和榆哥儿能买得起骡车,还是靠了变蛋。厉害的是厘哥你。”
“你就甭谦虚了,那些个变蛋,可是你俩亲手做的。再者,你和榆哥儿能有这份心,这十里八村的同龄人,包括小子在内,没一个能比得过你俩。”
之前叶两还想让他买骡车,好养在江大河家,一是他用时方便,二是能在农忙时帮江大河一家减轻负担。
但当时他银钱不够。
可谁知这才没几天,江柳、江榆将骡车给买回来了。
他不由看向江大河:“二叔,小柳、榆哥儿不比男娃差吧?”
江大河此刻心里正美着,闻言点头:“可不是,两人有这份心,不算白养他们。”
叶厘:“……”
江柳无奈笑笑,心里并不生气。
她这个爹,虽总是将赔钱货挂在嘴边,可这些年来从未苛待过她与榆哥儿。
她爹也就是嘴巴爱嚷嚷,在行动上,没打过没骂过,重活累活也没故意推给她。
早上她去推磨,就这几步路的功夫,也非得亲自送她过去。
是以,这些年她委屈过哭过怨过,可并没真正恨过她爹。
因此,江纪出发那日,看江大河脸色不好,她便动了买骡车的心思。
她家里田地多,马上就要秋收,那么多玉米,只靠着用板车拉,她爹娘的肩膀肯定又会被磨出血来。
每年秋收麦收,她爹娘不仅会瘦一圈,肩膀也总是被拉绳磨出血。
她存着招婿的心思,好叫她爹知道,没有儿子也有人给他养老。
这女婿一时半刻寻不到,可买辆骡车却是可以的。
而且这骡车买过来,全家都省力。
于是她就和江榆商议,打算两人合力买骡车。
她有推磨的收入,这几个月下来,攒了有一千多文。
她做变蛋也早,只是,她手里的银钱加一起才七贯,担心不够,她只能同江榆张口,想让江榆出个一两贯。
她又不打算嫁人。
她要留在这个家,这种大物件肯定得由她掏大部分的钱。
只是,江榆不同意,甭管她如何说,江榆都不同意她拿大头。
无法,最后她与江榆各出一半的钱,今日去县城将这骡车买了回来。
此刻江榆也不生气,这种话听多了,他已麻木了。
叶厘将二人的神色收入眼中,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一个晚辈,不好指责江大河什么。
况且,连现代人努力一生,也都在为养老一事打算筹谋,江大河一个古人有此念头,实属正常。
他不再夸江柳、江榆,省得江大河又说一些乱七八糟的。
他只说他也打算去掰玉米。
江大河听了这话,很是高兴,侄夫郎终于肯下地干活了。
他叮嘱道:“玉米太重了,你背不动。你将玉米掰下来后,全放到地头,待中午时我赶着骡车去拉回来。”
叶厘想了想,应了下来。
他的确背不动的。
只是,第二天上午,他在玉米地里待了不到两刻钟就打起了退堂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