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不敢,也一再保证绝无此心。
如今,自家买鸡蛋都得靠抢,再告诉给旁人,那不是妥妥影响自己利益吗?
而且,到了冬天,变蛋的销量是会下降的。
若再有别村的人来争抢,那自家的说不定就要砸手里了。
监督,必须互相监督,他们盖青砖大瓦房以及儿孙读书、娶亲的花费,全系于变蛋一身!
这种一个月能挣五六两的好生意,谁毁了他们跟谁急!
众人回了家,立马召开全家会议,也不能只叮嘱媳妇/夫郎,还有孙子孙女呢。
若是小孩子无意中被人哄了话,那得多糟心啊!
所以,小孩子也不能漏掉。
而且,担心有人不长记性,这家庭会议,日日都得召开一次。
一时间,在野枣坡,方子保密成了和做变蛋等同的大事。
这种局面,叶厘自是欣慰。
想赚钱,想让生意长久,那全村人都得齐心。
他的日子照旧。
每天做豆腐,养娃,去江通家看进度,打听花销,并数自己的存款。
余下的那十二户人家,陆陆续续也过来找他结算了抽成。
如他所想的那般,他共拿到了六贯,和之前的两贯七钱一相加,光是抽成,他就拿到了近九两。
再加上他自己做的变蛋,总收益超过了十两。
到了月底,鲍北元送来饮子的抽成,最少也有二两。
豆腐泡和面果,每天挣一百多文,一个月下来也能有四五两。
风铃的那点收入可以忽略不计,这个月江通忙着盖房子,没做几个风铃。
但靠着豆腐泡、饮子、变蛋三门生意,他这个月进账快二十两!
好大一笔银子!
只是,开销也不小。
除开江纪的读书钱、江柳江麦江芽的工钱,光是吃饭一项,他就花了有两贯。
核桃黑芝麻粉,一次就得一百文。
肉松,一次也得几十文。
这是江纪在私塾的伙食。
他和江麦、江芽平日也得吃肉,一周最起码一次,一次就得大几十文。
还有大米,一斤七文。
北方人吃米饭可不是拿个巴掌大的小碗一顿只吃一小碗,煮好的米饭,叶两一次最起码吃一斤。
他这个身子的饭量、力气都比不得正常男子,但也能吃半斤。
两个小家伙也挺能吃,他每次蒸米饭,都是蒸上两斤生米,若吃不完,下顿正好来个蛋炒饭。
面粉的话,麦收后,江大河送来了五十斤麦子。
这些麦子,若是搁从前,那是三个月的量。
普通人家哪能把面粉当主食,都是掺到杂粮面里起一个调味和增加粘性的作用。
可他吃玉米饼子早吃腻了。
正好他还得炸面果,于是他就将这些麦子收起来,只买面粉吃——大热天的,他懒得磨面粉,都是直接买成品。
面粉也是一斤七文,和大米同价。
除了主食,平日里再来个餐后小水果、饭前小零食以及下午茶饮子,这杂七杂八加起来,一个月光是吃饭就要花上两贯。
要不是有变蛋的收入,这恩格尔系数真是吓人。
好在变蛋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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