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就放开江纪的大手,小短腿往碗柜那边跑:“大哥,吃面果。这是厘哥下午刚炸的。”
江麦一拍额头,飞快又跑了出去:“大哥,我去打水给你洗手!”
两个小家伙欢欢喜喜,各自忙碌。
但他们的大哥只是望着灶台旁的叶厘。
黑眸定格在叶厘身上。
叶厘也望着他。
两人对视。
谁都没有移开眼。
但渐渐的,他们眼底带上了笑。
这时,江芽端着小柳筐蹦到江纪跟前,扯着江纪的袖子摇晃,江纪这才低下头。
叶厘便也转了视线,笑着道:“吃吧,大通哥找我买了二十五斤面果,这是咱家的那斤。”
如此大的手笔,转了江纪的心神。
他洗了手,拿了个面果,拉着江芽坐下,随后黑眸又望向叶厘。
江麦搬来一个小板凳,挨着他坐下。
但叶厘没瞧他,叶厘往灶膛里塞了几根干柴,将灶膛门关上,然后抬眼看向他,说起了江通与王家的恩怨。
江纪先是皱眉。
但很快望向叶厘的视线就盛满了赞许。
当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
叶厘的机灵,出乎他的意料。
他喜欢机灵、有主见的。
不过,此刻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等叶厘讲完了,他眉心紧锁,沉声道:“王家的确不像话,是该赔偿大通哥。”
“四十两还是少了,耽误大通哥十年,还让大通哥受那么多委屈。”
说到底,是他们这一支无人且无能。
他抱紧怀中的江芽,心中有些羞愧。
这三日他心神荡漾,不自觉就想起叶厘……
秋日就要去府城赶考,实属不该。
“其实大通哥也学了点东西,如今做些简单的物件不成问题。让他再摸索摸索,咱们家肯定能出个木匠。”
叶厘怕他太惦记此事影响学习,忙又道。
“对了,你怎这时候回来了?”叶厘转移了话题。
这话一出,江纪的眉心皱得更厉害了。
叶厘看得心中一突:“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多想,我没事,是我同窗鲍北元,他有事。”
江纪将叶厘的神色收入眸中,立马出言解释。
“鲍大哥怎么了?”一旁的江麦赶紧问。
他是认识鲍北元的。
这是他大哥在私塾唯一的好友。
叶厘不认识鲍北元,但瞧着他们兄弟俩的神色,知道此人与江纪关系不错,不由问:“你同窗怎么了?”
“他爹没了,他被他哥、哥夫赶出家门,他没法读书了,今后也不知怎么办。”
“我就想着,要不让他跟两哥那样,从你这里买豆腐泡,他拿去县城卖?”
江纪三言两语,将事情讲的清清楚楚。
叶厘颇为意外:“这么可怜?”
“对。其实说来是意外,他家开了个面馆,生意不错,但他哥、哥夫觉得他不是读书的料子,想让他回家帮忙。”
“我上次回来那日,他下学回了家,他哥旧话重提,他爹很生气,与他哥吵了几句,吵完后他爹回后院,结果出门时被门槛绊倒,脑袋嗑到桌角上,当晚人就没了。”
叶厘:“……”
这真是悲剧。
江纪亦觉得事不至此,吵几句嘴竟惹出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他心情有些沉重:“我昨个儿看他竟旷课三日,下学之后就去他家找他,正好撞见他哥鲍北兴要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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