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叶厘和两个小家伙先吃。
等叶厘、江麦、江芽吃完早饭,她终于磨完了。
比起江纪,慢了一顿饭的功夫。
这多了不得。
叶厘打心眼里佩服,当即就回屋抓了十个铜板给她。
工钱日结!
江柳累得满脸红扑扑,双臂酸软,但接过铜板后,她掂了几下,脸上只剩下笑容。
辛苦一早上换十文钱,太值了!
江家的粮食都是从她家背的,因此,她也没和叶厘客气,吃了一个包子两个玉米饼子,喝了碗玉米糁糊糊,然后就一脸高兴的走了。
接下来,叶厘煮豆浆、点豆腐。
江麦、江芽拎上背篓出去割猪草。
没了推磨的活儿,叶厘轻松了许多,将豆腐点好,他洗洗、扫扫、擦擦一番,之后就没旁的活儿了。
他回西屋躺在炕上,认真琢磨新的挣钱法子。
很快,有人来买豆腐了。
来人是江父的堂哥江大川。
江父在时,两家关系还可以,江父没了后,江纪常年在私塾,江麦江芽养在江大河家,因此双方来往就少了。
而且,江大川家日子也苦巴巴。
他夫郎生四胎时伤了身子,干不了重活。
他大儿子江通比江纪大两岁,在八仙镇跟着一个木匠学手艺,已有十年之久。
目前还未娶亲。
二姑娘已出嫁。
三儿子跟江柳同岁。
小儿子跟江柳的弟弟江榆同岁,今年十四。
眼瞅着三个儿子年纪愈来愈大,江大川夫夫俩头发都要愁白了,娶亲难呐!
不过,今日江大川脸上没了往日的愁苦,他见叶厘从堂屋出来,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麻布袋子:“厘哥儿,小通他回来了,我来换三斤豆腐。”
“大通哥回来了啊,那的确该吃点好的。但这会儿豆腐还有些水,不够瓷实。”叶厘道。
“无妨,嫩点也能炒,不耽误做饭。”
叶厘闻言笑:“这倒也是,那我多称二两。”
“不用,你们也怪不容易的。”江大川忙摆手。
他这个当大伯的,这些年没拉扯过江纪三兄弟,此刻又怎好占这点儿便宜。
“大伯,理应如此,不能因为咱关系近就让你吃亏嘛。”
叶厘笑眯眯的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现在虽是真心要与江纪过下去,但心里并不埋怨江大川。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几句,最终,江大川推辞不过,多拿了二两豆腐。
江大川走后,陆续又有人来买豆腐。
叶厘一边招呼,一边准备午饭。
家里没白面了,但包子还剩几个,但这几日吃的的确奢侈,中午就清淡些吧。
他切了块豆腐,同包子、玉米饼子一起上锅馏,馏好后,他将豆腐放入陶盆里,做了个小葱拌豆腐。
再往锅里下一点玉米糁,做个玉米糁糊糊,那午饭就成了。
粗茶淡饭,除了叶厘,江麦、江芽、叶两吃的都挺香。
叶两一边吃,一边说起了面果的售卖情况。
面果这东西,若是搁其他摊子上,还真没几个人舍得买。
但现在刘家饼摊已有了小小的名气,众人都知道摊子上卖的吃食不便宜,一个顶配饼夹菜,有豆腐泡、大串串、青菜、鸡蛋、白豆腐,加一起得八文钱。
有这个价钱在,那五文钱一个的面果也不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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