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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金如土,只不过他现在是带着新婚太太一同混迹风花雪月。

郁青娩怕惹父母生气而不敢穿的衣裙,在婚后都无所顾忌地穿上身,一袭珠粉色吊带裙,细颈间绕着双层珍珠项链,罗马卷长发垂在肩后,脚踩一双粉缎镶银边编织小高跟。

百乐门听完一曲玫瑰玫瑰我爱你后,又去了常去的大茶馆听评书。

二楼包间已经叫赵成溪买下,成了两人幽会的常去处。

窄硬的酸枝木扶手椅早已换成西洋软垫长椅,木地板上也铺了层紫色暗纹地毯,中间摆了个矮脚桌,两杯樱桃色利口酒被饮了大半。

原本用来俯瞰听评书的两扇小窗紧紧闭着,两只长筒丝袜皱皱巴巴团在地毯上,水草纹烟灰缸上摆着只燃着的香烟,白烟徐徐飘开。

郁青娩额前,颈间和半露的蝴蝶骨浮着一层细密热汗。

她肩上的细带滑落,雪纺裙堆叠在后腰处,脸颊侧贴着趴在软垫椅上,若有似无地颤栗着。

赵成溪微侧过身,将保险小衣扔在矮脚桌上,复又转回身子,俯身凑近,在她那段白皙泛粉的脖颈上舔咬着。

他手臂绕过去,在两垣上抚弄,她微颤着缩了缩双肩,气若浮游地唤他。

“成溪。”

有点怕他用第二个保险小衣,她嗓音哑哑地补充了一句膝盖痛。

赵成溪在郁青娩脸颊上亲了下,低笑着“嗯”了声,扣着她肩膀将人转过来搂在怀里,他抬手揉着她泛红的膝盖,另一只手顺了几下她被抓乱的罗马卷。

两扇小窗打开了,评书声清楚地传进来,他抱着人坐在长椅上,靠着软垫,手揉着她的膝盖。

两人时不时笑着低声讲小话。

一楼散场了也无人敢敲包间的木门。

直到包间门被他们推开,等在远处的小厮们才毕恭毕敬迎上前。

回到秀阳路,佣人已经备好了宵夜,送到了二楼卧房,杨梅奶油松饼,还有两杯冰过的荷兰水。

郁青娩斜腿坐在软垫上,捏着小叉子挖着奶油松饼,赵成溪脱掉烟灰色马甲,坐在她一旁,一只手臂自后圈住她的腰,“好吃吗?”

她眉眼弯弯地笑着点头,捏起一颗杨梅喂给他。

他一边张嘴咬住,一边手下用力将人面对面抱进怀里,大手探进裙摆,指尖触到丝绸小裤。

她呼吸急促起来,双颊微微红润,心脏比水晶杯里气泡裂开的速度还快。

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琉璃吊灯映着斑斓光影。

扯断肩带的雪纺裙子丢在床位,裙摆从床沿垂落下来,摇摇晃晃地擦着床边的暗纹地毯。

赵成溪握着郁青娩细瘦脚踝,将她细腿折起,他俯身,另一只手掐住她下巴,稍一用力捏开她嘴巴,低头咬着她唇接吻。

床上白纱帷幔散落一半,在他裸背上遮起的阴影忽大忽小。

紧实的背部肌肉上生起一层细密热汗,顺着脊骨纹理流向两小汪腰窝。

落在腰侧的脂玉细腿颤栗着曲起,脚背绷直,圆润脚趾紧紧抵着床面。

垂在床边的雪纺裙子终于不堪重负地整片滑下。

层层叠叠堆落在地毯上。

雪纺裙旁还扔着几个带水迹的保险小衣。

暮来朝去,寒来暑往,郁青娩同赵成溪成婚已经两年了。

他们从秀阳路三层洋楼搬去了留洋设计师设计的文珠别墅,玉兰树下,茂绿草地上跑着一只颈间戴银铃铛的京巴犬,白色毛发软茸茸的。

管家将行李箱拎上黑色梅赛德斯奔驰。

郁青娩头戴一顶白色毛呢小礼帽,露出手推波纹卷发,一袭米色小洋装外穿了件浅咖色毛呢外衣,同身着同色毛呢大衣的赵成溪一起坐进车后座。

风吹动车窗布帘,露出相贴的唇瓣。

轿车行驶出别墅铁门,前往南浦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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