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从耳机里传出来,低柔沉此的声线里带着笑意,叫她嘴角不自觉带起笑意,但眼底却也不自觉升起一股酸热感。
“你的存在,治愈我”
“月慢慢沉了,海风还吹着,我也愿意做你的头号支持者”
听着听着,郁青娩心底的心里的不舍愈发明显,抿了抿唇角,眷恋侧转过身,隔着玻璃门朝机场内望去,似乎透过繁忙人潮能瞧见他的身影那般。
仿佛两人在寺庙再次遇见那般,虔诚汹涌人潮里,就是那么巧地在梵香缥缈间同他对上了视线。
线香灼烫,梵音袅袅,一切好似命中注定。
那股宿命感像无形的细线,将不再有交集的人一寸寸拉紧,再次融入彼此的生活,再次坚定地拉起那双曾经放开过的手。
直到司机将车子开过来,她思绪才渐渐回笼,而耳机里的歌也恰好到了最后一句。
“感谢是你,从来坚定又温和,并肩走着,我就永远不会跌落”’
司机走过来将后车门打开,郁青娩港弯身坐进去,手里握着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垂下眼去看,是赵成溪打来的电话。
她瞬时勾唇笑了起来,眼睛弯着,将电话接通。
下一秒,耳机里传来他带笑的声音。
“想我了?”
闻言,郁青娩微愣了下,笑意未褪地半垂下眼皮,指甲轻轻掐着指腹,故意说才没有。
赵成溪在电话那端挑了下眉骨,慢条斯理地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低“哦”了一声,故作恍然的,“原来没想我啊。”
接着他轻笑了声,带着逗人意味,“没想我,那是谁刚走就偷偷听我录给她的歌?”
郁青娩瞬时睁大眼睛,眼底满是惊讶,她无声张了张唇,有些舌结地扬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赵成溪鼻腔哼出一声轻笑,嘴角抬着弧度,长指捏着桌上搁着的糖包,在指尖慢悠悠转着,细小的砂糖颗粒慢簌簌落着。
“跟有有心有灵犀呗。”
这话一听就是胡扯。
闻言,郁青娩哭笑不得,扬了下声调,“你认真点!”
他无声勾了勾唇,半垂着眼皮,语调懒懒地应了句声,“也没什么,就是用了点技术手段。”
她茫然不解地“嗯”了声,“什么?”
赵成溪往后一靠,曲起一只手臂,两指轻支着腮边,慢悠悠开口,“播放器每一次被点开,我手机里的后台软件都会收到提醒。”
他无声地得意勾唇,嗓音含笑地点破,“宝贝,还不承认想我了吗?”
郁青娩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腕骨上戴着的手链,好半晌才回过神,她脸颊热意迅速攀升,语气更是带上几分被戳破后的恼羞成怒,“给我戴的时候干嘛不说啊,你故意的!”
赵成溪不可置否地低笑了声,逗人似的,“不瞒着你,怎么能把小骗子抓住?”
“……”
郁青娩羞怒地抿了抿唇,轻哼了一声,她别扭地朝车门处侧了侧身子,像只被踩尾巴的玛丽猫,炸毛又小傲娇,低着音量控诉,“你才是骗子!”
她晃了晃手腕,将小粉荷晃到了另一侧,眼不见为净。
赵成溪声线沉柔哄人,“我错了宝贝,我知道你想我了,才能更好的哄你。”
他怕错过她的想念,也怕她有时不好意思讲出口,叫她的想念落了空,于是想到送她这条手链,接住她的所有想念。
想念需要被听到,想念更需要具像化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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