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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珠,再温两壶酒送来。”

“是。”

不多时,琼珠目不斜视地送了两壶酒到暖阁内,而后退下反手关了门。

傅瑶光捏着她的琉璃盏,也没让人再送个酒盏进来,只自己满上。

她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让晏朝醉,只是玩心起来,故意想和他嬉闹。

每每喂他吃酒,她也都是看着他的神情并无异样,才给他喝。

又一盏酒见了空,他还是那副样子。

“晏大人……”

她话开口道了半句,便被他蓦地抱起,他将她放到美人榻上,抬手将轩窗推开,站在榻边沉默地盯着她良久,而后俯下身覆住她。

傅瑶光醒过来时,轩窗已然阖上,满室静谧,晏朝也不在暖阁中。

她坐起身,有些头昏,想起未醉时,她原只是想让他醉一醉,但后来剩下的那壶酒她也喝了不少。

后来的事她也记不大清了,但总归也就她和他二人,当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她套上外衫,走出暖阁。

晏朝站在湖边,听见动静,朝她望过来。

“醒了?”他沉声问。

“你灌我酒。”她走到他身边低声道。

“公主再想想,今日是谁灌谁的酒。”

“你灌我的酒。”她小声重复道。

傅瑶光任晏朝揽过她的腰身,看着湖面上的薄雪,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说着话。

“晏朝,定州的那些事,父皇那边是如何决断的?”

“陈琢会因为舞弊一案被判流放吗?”

她想起乔慈当时看陈琢的眼神。

若是陈琢流放,乔慈只怕要去了半条命。

只是她虽是心中怜惜乔慈,几次进宫请安却也没开口求过情。

这段时间,谢瞻被禁足在府,定州入京的那些人俱是被羁押在牢中,一切都是尘埃落定的,倘若说她还有什么挂念,那便是乔慈了。

回京前她遣人问过,乔慈只是留在定州,守着和陈琢的那方院落,她留了人,又安排了药堂的大夫定期为她看诊,可仍是有些放不下心。

“陈琢不会被重判,不过他倒是也无缘科考了。”晏朝道。

“那其他的人呢?”

“定州官员或杀或流放,只等刑部过文书了,定远侯抄家,不过他只认敛财,和晋王也只是私交,将和晋王勾结一事尽数推到他的副将身上了。”

“因指认晋王的多是人证和口供,定远侯如是辩解倒也是合理,不过前日上朝陛下明旨判定远侯罢官流放,如今也只剩下一个晋王了。”晏朝淡声道。

“谢瞻这阵子在府中禁闭,到底还是舒服了些,如今定远侯判决下来,下一个便也该轮到他了。”

听着傅瑶光这番话,晏朝微微沉默了会,低声道:

“今日刑部便要去晋王府中拿人。”

“今日?”傅瑶光惊讶道。

“那你还同我来这边?”

“晋王一案大理寺不经手,这也是陛下的意思,要避嫌。”晏朝声音淡淡。

“……”

“因为我?”傅瑶光沉吟着问道。

“是,也不是。”

他看她一眼,“交由刑部三司也好,对上晋王,我心中确是难有公允。”

“所以这阵子是在核定定远侯的判决?可是审定远侯,谢瞻便一点动静都没有?”

傅瑶光心里有些不安,“定远侯若是罪名落实,他也离死不远了,怎么会这么消停。”

一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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