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回房间?”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衣衫,盯着她沉声问道。
“想回呀。”
傅瑶光漫不经心地应他, 低着头将他的外衫解下,披到自己身上,仰起头看他。
“可是我的衣衫湿透了, 不能穿了, 借晏大人的穿穿吧。”
她站在水池中,他的外衫衣摆没入水中, 但实则上身襟前也早已湿了。
什么借他的衣衫穿穿,不过是托辞罢了。
都心知肚明的事。
“没事了,你快出去吧。”她看着他笑着说道。
晏朝笑睨着她,也没再说什么,虽是外衫给她了,可他也半点窘迫不显,慢慢起身淡声道:
“好,那臣告退了。”
他转身朝外走,推开门,直到走出房间也没再看她。
傅瑶光在水池里看着他离开,竟也没了方才故意撩拨他时心底油然而生的那股莫名欢喜的劲头。
她想了想,将身上他的衣衫放到一旁,坐回池中。
片刻后她扬声唤人,这会进来的确是她府中浴房的侍女了。
这些人都是她开府后送进来,是母后身边的嬷嬷亲自调.教的,她虽然不熟悉,但是和这几个月在定州遇见的那些仆从比起来却要规矩可信地多。
她洗沐好后,随意梳拢了长发,换了身衣衫,让人将她换下的衣衫和晏朝的那件外衫一并送了下去。
回到主屋门外,看到房中燃着灯,她心里莫名地紧张,还没进屋便有些脸热。
却不知这会晏朝是什么样子。
不对,他那人怎么会有什么旁的反应,多半便是倚在床边看书。
她轻轻打开门走进,却一眼看到烟萝。
傅瑶光微微一怔。
若是晏朝在,烟萝这会是绝不会在她房中的。
但她还是忍不住往房中瞧了瞧。
“晏朝呢?”她轻声问。
“回殿下的话,驸马尚未回来。”
“……”
傅瑶光忽地泄气。
方才进门前的紧张、欢喜一并落空,她有些不开心。
“他在哪?”
“奴婢这便去问。”
烟萝微怔,立时往外走。
傅瑶光拦住她,“罢了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
她转身走出去。
若晏朝不在卧房,那便只能是在书房了。
她穿过游廊,随着她走动,月影在檐墙边隐现,风吹地她有些凉。
这个时候了,她府中都是下人除了当值的,大多都歇了,她一路来到书房外。
他的书房却是亮着,隔着窗便能瞧见他坐于岸边的身影。
傅瑶光站在檐下,盯着那道身影微微有些走神。
清绝傲骨,凛霜寒松,诸如此般的形容从她心底浮现。
实则窗棂上投出的不过是一道朦胧的人影,可她心里,他的面容格外清晰。
她在窗檐下站定,抬手轻敲木窗。
屋中那道人影却动也不动,甚至看他动作,似是还翻了页书。
冷性的人便是这般,有时候总是少些情趣。
傅瑶光低哼了声,又敲了敲窗。
屋中的人起身,朝窗边走近,窗开半扇,他的面容也露出一半。
晏朝眸光平静而疏冷,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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