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他,而后道:
“我要去一趟矿场,但是我走后,定州这边若有人有异动,还请陆表兄将人关进牢中,陛下应是给过你一道特遣任命书吧,就凭那个拿人,周则安会给你留人,至于其余的便等我与晏朝回到定州后再说。”
陆文清点头应下,而后挑眉看向她。
“矿区既然有定远侯治下的豫城军,弟妹如何往矿区里进?”
傅瑶光垂下眼。
“定州虽是定远侯的驻地,可寿陵不是。”
连琼珠听了都很意外,“殿下要去调寿陵的卫军?”
“可殿下,这不合规矩,您也没有虎符,私自调遣兵马可是大忌。”
“陆表兄,旁的便与你无关了,只要你看住定州剩下的这些官员,旁的你都不用管。”傅瑶光声音有些哑,说话显得有气无力,可字里行间不容人拒绝。
“好。”陆文清含笑应下。
正如傅瑶光所想的,寿陵兵马确非定远侯的人。
可是她意料之外的是,寿陵卫军竟是由一位女将军节制的。
还是见面之后她方才想起来的。
寿陵所葬的是一位寿终正寝的皇贵妃,算是她的皇祖母。
虽不是皇太后,可连她的父皇都是由这位皇祖母带大的。
在父皇继位之后,她请旨回到她的生地恩养,死后便也葬于此地,便是寿陵。
这位皇祖母是武门之后,可自入宫后便再未有过跨马持枪的逍遥日子,在她恩养期间,似是收养了一位身世不详的孤女,后来还为这个女子请了女将的封号,皇祖母过世后,父皇也头疼过这位从未上过战场的女将军到底要如何善后,还是她自己上表要留在寿陵为皇祖母守陵。
傅瑶光带着人出定州,一日的路程便到了寿陵。
她给京中递了信,走得却是她与父皇私下信笺的信路,这样虽是慢了些,可却不会被人截下。
她手中只有当年受封号时父皇给她的一道私印,到底能不能说动这位节制寿陵的将军,她心里也没底。
傅瑶光看着对面的女子,也有些震惊于她的年岁。
她瞧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徐将军。”她轻声道。
“徐潇。”女子声音很是清脆。
她对傅瑶光一笑,“是祖母当年为我取的名。”
“很好听,很配。”傅瑶光赞道。
“公主来此,有何事?”徐潇看着她问道。
傅瑶光将此前周则安下属的奏报和那道父皇的官印放到桌上。
“此番前来,是以瑶光个人名义,想请将军助我。”
徐潇看罢,望向她问道:“公主没有虎符?”
“没有。”
“那公主请回吧。”徐潇微笑道。
“徐将军,父皇亲授官印,如他亲临无异,这边的事我已经上表,所有后果由我一力承担。”
“虽无调兵虎符,定州和豫城的兵马也是擅动,如今矿场之下尚不知还有多少生机,将军,如今的情况当以救人为先,不是吗?”傅瑶光紧盯着她道。
“可是,这些也只是公主的一面之辞,至少如今,本将军尚未听到任何有关宁和矿场塌方的奏报。”
她看了傅瑶光一眼,“不如这样,殿下在这先住几日,我让人去一趟核证一下,说不定届时陛下的旨意也到了,岂不是更顺遂?”
傅瑶光摇头。
“既是如此,本公主便不搅扰徐将军了,留步吧。”
她起身便往外走。
徐潇看她片刻,起身来到她的旁边,“安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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