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晏朝,“此前在猎场上,伤了你的那柄机弩,当时父皇命你追查其上铁片的来源,这件事是不是查到与宁和铁矿有关?”
晏朝并未否认,只道:
“我奉命来定州,让陆文清以我的身份进定州,便是为了私下行事方便,陆文清自入定州府官驿后,一连多日被邀着吃酒听戏脱身不得,如今看来,定州这些大小官员怕是也都不清白,矿山那边调账务须得用定州府知府的官印,还是要先将眼前这舞弊案了结。”
“那位方沅,你打算怎么办?”
傅瑶光想了想,轻声道:“我总觉着许家兄妹两个对他似是有些不怀好意。”
“回去直接问他便是。”
“若他是自愿配合舞弊,过来试探你的呢?”
傅瑶光看他一眼,终是道:“方才在珉山脚下,我只是觉着许家兄妹有些不对劲,并未想到这么多,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没有。”
晏朝无意识地捏着她的指尖,低声道:
“我方才的确疑心有异,但他很有可能是证人,让他和许明渐一起走确是不妥。”
“具体如何,待回去后审审便知道了。”
自西郊一路回到定州城,傅瑶光回到宅院门外,下了马车也没往府中进,亲眼看着方沅自后面马车下来,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多日未见的周则安。
周则安路过她时虽未请礼问安,但仍微微躬身致意。
走进院门,大门自外向内关好。
周则安立时将方沅拿住,而后朝她行礼。
方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进院内正要与晏朝说话,便被周则安三下两下制住手压到地上。
他好半天没回过神,不明所以地望向晏朝。
“陆公子,这是何意?”
晏朝也没理他,只望着傅瑶光温声道:
“公主累了吗,可要一起?”
“嗯。”她是累了,但还是要去听听。
几人一并带着方沅往书房走,满院玄甲携刀的御林军,他一进门便被那位和他同行一路、畅聊一路的小兄弟一脚蹬到地上,缚住手脚被人带着像犯人一样往院中走。
再看旁边那位他极为敬重、想法子要讨好的陆公子,此时此刻却对那连日来跟在他身边的貌美姑娘唤“公主”。
这陆府,竟好像比他的府邸还要可怕。
书房内,周则安提着刀,站在两旁,方沅被按到下首的椅上。
他身上口中尽数被检查过,没有利刃也没□□,便只是缚住手腕,让他自己坐着。
晏朝一改今日文会上的闲散模样,换了身官服,和傅瑶光从外推门而进。
方沅看到他身上官袍的官纹,比他那位岳丈、定州的知府还要繁复显赫。
他岳丈的官位乃是从四品,眼前这位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年轻男人至少是四品往上。
方沅看到这身官服,心里反倒安定许多。
他既不敢乱看,也不敢乱开口,跪至地上,望着晏朝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位……大人,不知小人这是犯了何事?”
晏朝让傅瑶光坐到一边,为她斟了盏茶,又命人给她拿了些茶点摆到旁边,而后来到桌案之前,从一摞文卷中抽出几份,随意翻了翻,拿到方沅面前。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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