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擦拭。
“乘歌觉得离奇,她虽然不认识归心,但她知道那把菜刀的用途,这世上除了狻猊军,没人是用菜刀打仗的,于是她将那把菜刀夺了。”尤秋问到底是心绪难平,悲咽道,“她说孙务仁是畜生,不配碰那把刀!等她走了,孙务仁自知没脸,不敢声张,将乘歌的案子拖了又拖,又叫乡里强占她的房屋,乘歌要往州府告,可是她出不了县。
“一个月前,乘歌找着我,问我认不认得一个叫归心的军娘,我大吃一惊,忙问她怎么知道归心,她不肯说,我知道她是信不过我,便告诉她归心从属第十三营,是你柳今一的副将,去年就战死了。
“乘歌那会儿已经病久了,她听说归心已死,脸白得可怕,又问了我一些孙务仁的年前行程,我将知道的都告诉她,她默立良久,对我说,她有归心的菜刀,但是她不能交给我,要交给你本人。唉!我也该死,我以为她只是临终前想见见你,便告诉她你离了狻猊军,早已不知去向。
“她又呆默半晌,告诉我,那把菜刀关系着你的败仗,如今流落在外,依着你的脾性,必然会追到天涯海角。”
尤秋问讲到这里,突然哽咽起来:“我当时还不信,只以为你坏了事,没脸见人,早该躲起来了,可是柳时纯,她就是信你!她说她要把菜刀托付给这世上最信得过人,那个人只要见到菜刀,便能懂她不肯说的事,我那时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小姐!”
嘎吱。
椅子在摇,柳今一仿佛灵魂出窍。她真没心肝,既不为这事哭,也不为这事笑。她仰起头,又把目光落下来。
桌上空空。
尤秋问自顾道:“我一知道菜刀的下落,就打算传信给思老,但是衙门风声收紧,竟然不再给我出县的机会。我害怕打草惊蛇,也不敢贸然行动,直至半个月前,我忽地听说小姐难产,夫人又将陈书吏告上公堂,心里奇怪,等到堂上,遗体虽然遮着面,但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乘歌。”
后头的事,便如她们拼凑的那样,是几个人为了保全南宫青,齐力做的局,然而无论是陶秀仙,还是尤秋问,都不知道南宫青究竟从那把菜刀上明白了什么。
或许柳今一明白。
尤秋问刚止住话头,正在顺胸口的气,突然听见柳今一问:“你求神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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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老头一口气堵回来,艰难地挪动身体,“我与你说这么多,你就没有个主意吗?非叫我求神拜佛干什么!那要真有用,我还能落到今日这处境!”
“那不坏了,”柳今一踩住地面,坐起身体,“天要亮了,你听见狻猊军的哨声了吗?”
尤秋问侧耳细听,外头只有军士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到门口,一脚破开了门!
“这是要怎么样?大显律还在衙门里放着呢!你们不能这样待我——”尤秋问被冲进来的军士向外拖,他强撑着喊,“我还有品阶在身!你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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