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那把匕首扳倒我!”
“那不正好,”柳今一单手挂住椅背,“你和思老打起来,寄云县的案子就算结了,牵扯到卫所军务,以后跟‘主子’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她摁着纸鹤,让它蹦跶:“好极了,我们一个勾结戎白,一个串通山匪,最后都送到州府待斩。我是无妨,我的兵都死在战场上,在赤练关留了名,你就惨了,什么丘八军门,从你老爹到你,一场都没赢过。”
刘逢生赤着双目,喉头哽了几下。
“我做过参将,也拿过狻猊牌,大小仗无论输赢,一场也没逃跑过。”柳今一抬眸,轻蔑地说,“你呢?一辈子滚黄土,光顾着跑了。”
刘逢生泼风般地冲向柳今一:“你住口!你得意什么?你也不过是沾了廖祈福的光!我没跑,我从来就没跑过!赤练关破了以后——”
柳今一椅子微仰,心不在焉地打断他:“你们就开始卖女人。”
就是因为她这副德行,才激得刘逢生手都抖起来了。他一手攥着拳头,一手狠狠指着柳今一:“放屁,你放屁!我没卖过女人!狐州府的商队进来,说要做皮子买卖,他们手里拿着京里的文书,你们也给他们开过门!”
柳今一根本不接他的话,一味嘲讽:“这会儿还想撇清干系,要是没你放行,那狼女能被弄到寄云县?”
刘逢生暴跳如雷:“你净他大爷的胡乱攀咬!狼女能到寄云县,你该问问你们狻猊军!那孙务仁——”
他粗喘几声,把话卡在喉咙眼里,想咽下去,可是对上柳今一的目光,又蓦然怒道:“干你祖宗,你心里瞧不起我,觉得我就是个邀功取媚的软骨头……”
柳今一说:“是啊。”
刘逢生发上指冠:“孙务仁一个岜北县令,卖人关我屁事!他能跑到关外,你以为他怎么出去的?就是你们放的行!他打着买卖筹粮的幌子,把那狼女塞到随从行囊里,从你们眼前大摇大摆走的!他能当县令,也是你们的功劳,说他这些年东奔西走,筹粮辛苦——操他大爷的,他能不辛苦吗?他吃两头饭呢,也不怕撑死!”
他推开桌子,在室内烦躁走动:“真是要被你们害死了!两年前孙务仁出关,先以收皮子为借口,在那里乱逛,狼女就是从我地界上收的,他要卖掉了我还高兴呢,省得这会儿麻烦,还把我牵扯进来了!”
柳今一道:“孙务仁冒这么大风险,不会只为了钱,要狼女的人是不是‘主子’?”
“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狼女他没卖掉,一直藏在寄云县里。”刘逢生还赤着双目,“这事要真是我做的,我才不会留活口,可是孙务仁贪念极重,觉得那狼女样貌不凡,一定有大用,舍不得杀!他把她关在那地窖里,半年后又后悔了,便找了南宫老爷——他们熟!那南宫老爷也不是好东西,以前替孙务仁处理大货,知道该怎么解决。
“这事原本到这儿就结了,可偏就见鬼了,南宫老爷看过那狼女,也觉得能有大用,便叫自己的女婿,那陈什么六的龟胸,让他看守狼女。他们原定今年入秋,就是半个月前,原定那会儿要把狼女弄出州府,谁料南宫老爷早不死晚不死,就那会儿死了!这下真是倒了霉了,轮到我了。
“我实话告诉你,我知道这么多,全是因为半个月前,我收到孙务仁的信,他求我救救他,我寻思救了他,寄云县以后就算岜南的了,便告知他尽管去州府。他路上传信,给我陆续把这些事交代清楚了,我看了也慌,不怕别的,就怕朝廷因为这事疑心我勾结戎白,于是让孙务仁赶紧去投案,他一直没回音,我以为他跑了,便叫我的兵扮作死士过来打探消息。 w?a?n?g?址?F?a?B?u?Y?e?ī????????ē?n????〇??????.?c????
“这一看更是说不清,孙务仁居然死了!恰逢我出行,在岜南又收到一封信,也不知是谁写的,恐吓我要栽赃。好么!这下全成我的错了,可是孙务仁死了,南宫老爷、陈小六都他大爷的死光了!没人能为我证明清白。这事关系到卖女人,中间,中间还掺杂了我跟山匪——我没勾结山匪!我也穷,平日里就跟他们做点私人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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