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今一拍了下尤风雨,俯身笑说:“瞧见没有?这就是银钩月代团素,当年百里奔袭明月山,凭的就是这份胆量。”
尤风雨急声道:“我老爹——”
柳今一把她和陶朝盈都抱起来,两步走出后门:“放心,只要寄云县还是岜北,你老爹就死不了,他有思老保着呢。思老诨号叫什么?”
尤风雨说:“苍天女!”
“不错!天塌了思老也能补起来,你别怕,”柳今一把女孩儿们塞上牛车,又对尤风雨笑,“思老可比我有用多了。”
堂内已然动起了手,帘子摇晃,有军士冲过来。尤风雨扑到车沿,拽着柳今一:“你没和我老爹谋杀人!你、你……你也不是没用……”
柳今一早已转过身,拉住陶秀仙:“婶儿,你驾车去找哨亭,告诉碰见的军娘,寄云坏事了,为着代团素,请苍天女速来!”
陶秀仙还要说什么,柳今一抬手:“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走吧!”
帘子剧烈摇动,进来的两个军士猛扑,柳今一足尖抬起门口的扁担,横过来拦住门,道:“若是见到竺思老,记得告诉她,我要刀!这破差事钱没有酒也没有,再不给我刀,我就——”
钢刀迎面,扁担从中断开。柳今一一手拿一半,先退一步,接着旋身,把扑出来的军士踹回去,手上的扁担翻动,她像握着双刀,直接跨进门:“我就真要栽在这儿了!”
第40章 亡人牌
门哐啷关上,四面无窗,柳今一坐在一把破椅子上,耷拉着眼皮,困极了的样子:“提审我应该是臬司衙门的事,刘滚子,你可不要因为做了军门就越俎代庖,回头人家参你一本,你又该不乐意了。”
刘逢生在她对面,铁青着脸:“你与其担心我,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个儿。柳今一,你知道目下是什么处境么?”
“两军斗殴常有的事,代团素有狻猊牌在手,见牌如见廖帅,你怎么样?拿了张狗屁不通、真假难辨的文书就要抓她,这不是挟私报复吗?”柳今一靠向椅背,找了个舒坦的姿势,说出那句常听的话,“我打你是为你好。”
刘逢生大怒:“放你狗屁,少在这儿跟我讲逑话!我那文书上有正经印章,还是八百里加急送到的,就是要拿你!代团素仗着有狻猊牌,阻拦我办差,我回头还要告她一状呢!”
“你有文书,”柳今一把手伸进怀里,掏出皱成一团的纸,“好巧不巧,我也有文书,我看章子都差不多,咱们是一路人。”
刘逢生说:“你这算什么文书?尤秋问一个捕厅小吏,他有什么资格给你开暂赦令!”
“怪了,”柳今一把纸拉平,指着上面的落款,“这上面分明写着孙务仁孙大人的名字,我的暂赦令应该是他开的,怎么落到你嘴里,就变成尤秋问开的了?”
刘逢生俯身过来,把柳今一的那团纸抽走:“瞧见这字迹没有?我早让人核验过了,这就不是孙务仁的笔迹,是尤秋问为了把你放出来,擅自仿的。”
柳今一道:“那你去找尤秋问,我也上当了。”
“用不着你管,我一到寄云县,就把他给拿了。”刘逢生把那团纸丢一边,“你也少给我装糊涂!我问你,你兵败以后,是不是被廖祈福逐出了狻猊军?”
柳今一说:“是啊。”
刘逢生道:“当时朝廷追责,把你押到常雾县审理,审你的人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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