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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

打仗么,说来说去总绕不开三件事,那就是粮、粮、粮!

柳今一从前没犯事的时候,经常跟代晓月出来讨饭,不过不是在街上讨,而是去各个衙门打秋风。

代晓月是名门之后,没来岜北前爷舅都是有头脸的文人,所以她做不来,也低不下头,只有柳今一是要饭出身,进了衙门逮着人就说:给点吧,两口也行,赶明儿你家房子要是着火漏水,尽管招呼我,我带人给你补!

次数多了,各个衙门一见到代晓月就关门,怕的就是她后边跟着的难缠鬼,以前她俩不说形影不离,但好歹也算肝胆相照,是姐妹,更是发了誓的同道人。

柳今一望着屏风,忽然上了脾气:“怎么呢,我还出不了岜州是吧?没人告密谁知道我是哪个臭要饭的。”

“告密”两个字太刺耳,代晓月冷笑:“输了就怪天怪地怪别人,一天到晚尽觉得是别人在害你。不干这行儿就算了,做人连自省也学不会。”

柳今一道:“你想要的是我自省吗?你想要的是我给你磕头认错,非得让我把心掏出来,你才肯信我一句话。”

代晓月说:“嘴上功夫都用来对付别人了,对自己倒很留情,要是输一场认个错就行,那天底下还要衙门管事干吗?大伙儿只要会磕头就都太平了!”

柳今一唰地站起身,跟前的茶盏翻倒,茶水淌得到处都是。她瞧着代晓月,紧了紧咬住的牙,却一句话也没有再驳。

尤秋问从前没跟这俩人打过交道,他能补吏目这个缺,一是因为县里头实在没人了,二是因为他跟竺思老沾亲带故,不然就凭他胡子拉碴、土埋半截儿的样子,根本够不着这个从九品末流。

“你还真是瘟神性子,一点就着!但是你坐下,我这还有思老的谆嘱没说完呢。”尤秋问把那张皱巴纸提高,“你刚不是问哪儿在打仗吗?我告诉你,是无骨河东边!”

无骨河是三州河,从岜州府起头,经过朝州府,尾巴落在狐州府。它的东边是三喜峰,连着大片山岭,因为不在边界上,州府境内又穷得很,每年征粮也征不出多少,所以比岜州府还不起眼,只在附近留了三百个狐狸卫,带一个把总看守。

“那旮旯角狗都不去,”柳今一扶正茶盏,“过了三喜峰就是平远侯的护东卫,护东卫总兵六万人,个个全副武装有刀有马。不过三喜峰还有驻扎在朝州府的狐狸卫,只要下道令,他们当晚就能沿河东渡。这次闹事的是土匪还是起义军?首领糊涂了吧,那儿怎么打都是条死路。”

代晓月忽然出声:“是女人。”

柳今一愣神,转过头,重新看着她。

代晓月仍然坐在椅子上,敛着眼,脸上看不出喜怒:“你也知道狐州府穷,前年闹灾,他们境内二十来个县饿死了几万人,原本该筹粮赈灾,再免几成粮税,但是不巧,当时正逢护东卫用兵,于是又对狐州府强行征粮。粮肯定是没有,没有粮,地方官的绩效考核就过不去,有几个知县被逼急了,干脆跳河自尽,这是有良心的,好歹不威逼百姓,但是剩余的不要死,不要死就只能继续逼催百姓。一场征粮下来,州府境内的青壮男丁不是被抓就是跑了,剩下的女人也没活路。”

她说到这就打住了,原因无他,剩下的话她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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