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嫩。”
宋明瑜点了点头,挑了一只黄辣丁到碗里,这种鱼生活在长江里,个头不过手掌那么长,但却很能熬煮进味。
配上汤汁里头的泡姜、泡辣椒,别提多下饭了。
宋明瑜一口气吃光一条,这才满足地喝了口茶水:“累的时候就该吃这么一碗,感觉人都精神了。”
“听你说的也是,事业多起来,人怎么都会累。”盛凌冬说道,“又是小饭馆,你还有个酸辣粉,现在又要做服装。”
他沉吟了一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找珞璜服装厂做的那批衣服,要不要我来帮你运?”
“可以吗?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啊。”运输可是个大难题,“不过你这边车队能匀得出来吗?”
“这没什么。”盛凌冬对这个流程显然比宋明瑜要熟,“珞璜靠江,到时候找船运到朝天门,再让车队过去接应就行。”
南城也是个水运重镇,宋明瑜自己都把这一点给忽视掉了,她点点头,“那没问题!”
“说到这个——”宋明瑜好奇问道,“上次你说的运输队,现在怎么样了?”
上一回她听说运输队的事情,还是有人假冒伪劣酸辣粉那会,那时候盛凌冬只是简单提了几句他的运输队,似乎是推行遇到一点麻烦。
盛凌冬也没瞒着她:“还行,现在自给自足没什么问题,能挣一些钱。”
他大概讲了一下现在运输队的情况,他们还是主要在码头搞运输,但不只是朝天门,渡口、沙区,这些码头他们的车队都会分一杯羹。
除了城内的运输,还有一块收益就是城际运输,“像江阳那种乡镇集体工厂,最缺的就是运输队。”
怎么才能把东西从山沟沟里卖出来,以前他们毫无办法,只能被动接受那些货运公司的狮子大开口。
现在有了盛凌冬这条路子,再也不用发愁。
这些乡镇书记都特别感谢他,盛凌冬因此又结识了不少行业的新朋友,甚至还依靠这些交错的人际网,发展起了新的业务。
“你吃过江津的橘子没?”
盛凌冬解释道。
“其实南城很多水果市场的橘子就是来自江津,我们运输队承包了其中一部分,运到南城来,再把肥皂、搪瓷碗、南城的衬衫鞋子,甚至是收音机运到江津。”
“这样两边的单子能一起接,我们省油费,而且没那么辛苦,价格低一点客户也会更愿意找我们车队运东西。”
盛凌冬说这种路子现在叫“两头跑”,做得很挺火热。
还说要感谢宋明瑜上次的鼓励,“那时候鸿飞他们都不看好,就你站在我这边,现在他们一个个都说这个方法好。”
“就是人手有点不够用,还好朝天门那些地方棒棒很多,我偶尔会雇他们来帮忙,算工钱现结,他们也乐意。”
棒棒是南城本地的发言,就是那些力夫。
解放前他们是纤夫负责拉船,现在船用不着人拉了,他们就扛着扁担,天天守在码头边上,遇见人就说“有棒棒,要不要帮你搬”。
“码头队伍也多,有时候抢单子还得看运气。”盛凌冬调侃道,“早一分钟去,船没来,晚一分钟去,船队都被别人分完了。”
宋明瑜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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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两个人都是白手起家,在这个铁饭碗高于一切的年头,能找到和自己有共同话题的人实属不易。
也或许是因为认识的时间不算短,在宋明瑜眼里,盛凌冬更像是一个同龄的朋友,一个可以一起抱怨,也能分享快乐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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