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砚疑惑道:“这帕子……?”
薛南星没有回答他,将帕子收入怀中,看仰头打量着围栏与檐顶的距离,突然问道:“要赏月吗?”
“嗯?”魏知砚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腰间一紧,身形一晃,整个人已被带着腾空而起。
夜风在耳边呼啸,转眼间两人已稳稳落在檐顶。
魏知砚难掩惊讶,“你会功夫?”
薛南星笑了笑,“谈不上,但会逃命。”
她随意坐下,拍了拍身侧的青瓦。
魏知砚谨慎地挪了挪步子,见她神色自若,便也跟着坐了下来。
夜色沉寂,却又似乎被月色照得很明亮。江风拂过,带着微凉的湿气,吹动两人的衣袂。
两人并肩而坐,檐下隐约还能听见宴会的喧闹,却仿佛隔了很远。
魏知砚望着远处江面上摇曳的灯火,终于打破沉默,“宁川一别后……”他声音低沉,像是压抑着什么,“你还好吗?”
薛南星凝视着江面,安静地点了一下头,“那晚……说来,还欠你一声多谢。”
魏知砚唇角泛起一丝苦涩,“没能护你周全,这声谢,我受之有愧。”
他的语气依旧温柔似水,落入薛南星耳中却渐生寒意。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所以……”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你就想要一辈子护着我,对吗?”
这话的意思分明该是柔情,从她口中说出却冷得像冰,没有丝毫温度。
魏知砚一怔,转眸看向她。月光洒在她低垂的睫毛上,投下一片阴影,辨不清她眼中的情绪,亦读不懂她话中的语气。
正恍神间,又见薛南星已抬起眼眸,神色一如往常,“其实,你不必因那纸婚约而觉得有负担。”
她转过来,唇角轻扬,绽开一抹明媚笑意,“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笑容让魏知砚恍然第一回见她笑时,也是唯一一次见她笑时。
明眸微微一眨,便漾开潋滟波光,仿佛方才的冷意只是他的错觉。
或者,是他醉了。
魏知砚也抿唇一笑,“不论如何,你决定回薛府总是好的。”
薛南星轻轻应了一声,“如今王爷既已知晓我的身份,再留在昭王府终究不妥。她顿了顿,“早些回去也好……”
夜风忽然转急,吹散了她未尽的话语。
魏知砚喉结动了动,似乎犹豫了很久才问,“乘渊他……可曾与你说过什么?”
薛南星知道他想问什么,自然也明白该如何回答。那日在何茂别苑,陆乘渊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许多事已经瞒不住了,不如都说出来,真假参半,只要有一句是魏知砚想听的便足够。
她点了点头,“说了许多,不过都是小时候的一些旧事。”她转头看向魏知砚,月光映在明眸中,“你知道吗?原来王爷从前不仅认识我,还说常常与我玩在一块儿。只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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