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具不该出现的骸骨、爹娘死前的伤……她一定能验出证据!
陆乘渊见她眸光熠熠,眉宇间似有惊讶有恍悟,更确定皇上说的两月前出现在青州的男子是她。
他紧了紧掌心里的手,定定地看入薛南星眼底,“来宁川前,我已经命亲信去青州移棺。送回京城太惹眼,待张启山一案有个结果,我会在骊山安排着你验尸。不过这一切都得赶在太后寿宴前,所以……”
“嗯,我明白。”薛南星眸光转深,“所以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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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光寺后院忽地腾起十数支松明火把,将古柏枝桠映作赤金。
数名衙差与一众僧人围作半弧,圈内传来何茂颤声,“下官实不知少尹大人亲临宁川……”
魏知砚立于石阶,正一页页翻看着旧案卷宗,头也不抬地道:“不怪你,本官此行本就是匿名查探。若非查到这‘玉面罗汉’藏身宝刹,断不敢劳何大人漏夜前来。”语声温和,辨不出什么情绪。
然而这么不轻不重的一句,落入何茂耳中,却无端听出一丝嘲讽的意味,恰似藏在绵里的针,隐隐刺痛。
城东李家女儿被侵犯一案,他并非未曾听闻,衙门的人不止一次向他提过。可这些时日,他忙着招待沈张二人,哪顾得上小门小户的诉状?又哪里会料到,这案子竟与京城大员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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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望向眼前之人,见魏知砚神色平静,并无丝毫责备之意,却越发觉得心慌。
眼前这位是谁?那可是从四品的京兆府少尹,其父是位高权重的太师,其姊更是当朝皇后。这样的身份,能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
何茂是越想越懊恼,额角不觉冒出涔涔细汗。他只觉越是表面温润如玉之人,心底越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满腔的愤懑与惶恐无处发泄,他猛地转身,将目光狠狠砸向地上的人,官靴挟着风声一脚重重踹向那人胸口,“畜牲!没想到咱们宁川竟然藏了这么一个采花贼!”
地上那道灰衣身影如断线纸鸢撞上香炉,青铜炉身“嗡”地一震,被他这么突然一踹,“啊”一声,仰头翻到在地,火光中映出一张被烧伤的脸。
“腌臜东西!”何茂又啐一口,回身朝魏知砚深揖及地,“魏大人放心,下官必将严加审理,明日……不对,下官即刻升堂,三更前必叫这贼人画押!”
魏知砚颔首的瞬间,眸光微凝,定格在人群中,“你们怎么在此?”
何
茂脊背陡然绷直,转身时官帽险些滑落,但见薛南星提着素纱灯笼立在月洞门前,陆乘渊月白直裰上还沾着竹叶夜露。
一尊大佛还不够,那两人怎么也折回来了。
何茂喉间发紧,正犹豫着问还是不问,来人先开了口。
“方才随身之物落在后山了,沈大人陪本官来寻回。怎料一下山便见寺中燃起火光,便想着过来看看。”薛南星随口找了个理由,那语气自然得仿若真有其事。说罢,又朝魏知砚拱了拱手,“魏大人。”
魏知砚微笑着上前,对薛南星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何茂偷眼打量二人,又觑了觑另一个没说话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个所以然。
未等他想明白,忽闻那“沈大人”沉声发问:“这就是魏大人要抓的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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