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将她拽住,冷声道:“你究竟是属猴的还是属兔的?”
薛南星默默挣开他的手,自以为动作自然地指了指书斋的方向,“我怕再不快点,那摊位就要收了。”
陆乘渊低头看向空空的掌心,眉心微微一颤。
薛南星见他不言语,歪着头,试探地唤了声,“王爷?”
陆乘渊默了片晌,冷目朝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冷冷地道:“收了便收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王爷,别……”薛南星心中一急,慌忙伸手拽住他的衣袖。
她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这些时日以来,她算是摸清摸透了,此人是吃软不吃硬。可若是换作前几日,哪怕是昨日,她定会毫不犹豫地撒个娇,哄一哄。可方才在马车内一番挣扎思索后,她已然决定,要亲手将自己从旋涡中拉出来,眼下若再服软卖乖招惹对方又算什么。但转念一想,若不服这个软,又怎么求得他留下,更遑论让他题字。
正踯躅间,远芳书斋那头突然传来几道惊叹:
“好字,笔力苍劲,矫若惊龙。”
“走笔如旋风,入骨如秋鹰,秒啊!”
“是啊,当真是好字!”
……
声音吸引了不少行
人驻足,自四面八方往书斋方向涌去,很快便背着他二人围成一个半圆。
陆乘渊回眸,目光掠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忽而挑眉看向薛南星,“怎么,就不想去看看?”
他的声音很沉,可话里话外都是讥诮,尤其是眼底清浅的笑意,不是戏谑是什么?
薛南星眼中浮现起适才在醉逢楼里,此人摇着折扇,一副悠闲自得、好整以暇的模样,心头登时窜起一股不服输的倔劲儿。
陆乘渊这般姿态倒让她学会了一个道理:瞻前顾后办不了大事。于是,她再顾不得什么招惹不招惹,眨着晶亮的眸子,望向陆乘渊,堆起一个谄媚的笑,“王爷大人有大量,陪我去看看可好?”
灯火阑珊,扑入她的眉眼,陆乘渊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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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薛南星却觉着这么一句话似乎不痛不痒,于是把心一横,索性伸出手,握住了陆乘渊宽大的掌。
这一握,薛南星自己也怔愣了一下。
他的手很大,微凉干燥,若非得打个比方,那便像清秋的风凝聚成了实质。这一瞬,她竟忍不住想抓牢一些,生怕这风随时就从指缝中溜走了。
陆乘渊低头看了一眼,眸中微澜乍起。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片晌,忽然回身朝薛南星迈出半步,掌心一转,反手紧紧回握住那只撩动他心尖的手,往怀里拽了拽。
下一刻,长指穿过指缝,十指相扣,将她那只小手,连同她的不安分,一起拢入月白的广袖之中。
面前的人怔了怔,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半惊半惧地往回缩了缩,意外地抬头看他,“王、王爷,这……不行,旁人会瞧见的。”
然而薛南星这一抬眼,见到的却是陆乘渊一脸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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