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温柔的眸子里。
魏知砚微微颔首。
她怔了怔,下意识颔首回应。
下一瞬,只听“哐啷——”惊堂一响,薛南星蓦地一惊。
众人皆被这凛然的气氛摄住,几个证人甚至当即跪地。
声音是从上坐传来的。
陆乘渊猛然将手中的茶盏往茶案上一搁,似乎再耐不住性子等宋源开口,震袍起身。
“沈逸!”他冷声唤道。
沈逸陡然一乍,拱手道:“下官在。”
“你第一日堂审?”
沈逸听出陆乘渊语声中的怒意,却不明白这怒意从何而来。
他睨一眼宋源,又去瞧陆乘渊的脸色,眼巴巴地道:“王爷?”
陆乘渊负手走下来,自眼尾扫了一眼沈逸,“诘之极而数訑,更言不服,其律当笞掠者,乃笞掠。[注2]”
沈逸刚毅的面庞上生出十分复杂的表情。
陆乘渊侧目而视,悠悠地道:“怎么,用刑不会吗?”
宋源蓦地抬头,双目圆睁。
沈逸彻底凌乱了,“王爷,您不是说‘笞掠为下’……”话未说完,却见陆乘渊一个眼风扫过来,只好息了声。
他将要说未说的话生生咽下,转身正欲唤人,却又忽听公堂右侧,清冷一声:“沈大人,且慢!”
薛南星三步上前,躬身一揖。
沈逸那头的话还未说完就生生咽下,这头未及开口却被猝然掐断。
他本就是武将出生,性子直率,此时气不打一处来,不耐烦道:“又是犯了‘讯狱’里的哪条了?”
薛南星愣了一愣,又暗暗觑一眼陆乘渊的脸色,见他无甚表情,于是上前一步,拱手揖道:“大人,关于此案,在下还有些疑惑想问问宋世子。”
沈逸干咳两声,“你没听见王爷方才说什么吗?”他朝薛南星使了个眼色,嗓子压低三分,“甭管你想到什么线索,王爷眼下没耐心再听了。”
他说完,对着薛南星摆了摆手,转身正欲向陆乘渊请示。
哪知陆乘渊面容冷寂,目光似是不经意,落在薛南星身上,眸中怒意似乎消散几分,“好,你说。”
沈逸:“……”
薛南星立马称是,上前几步,在宋源跟前站定,“世子,关于此案,在下有一点始终不明白,还望世子解答一二。”
宋源微微抬首。
薛南星问:“世子为何要选在诗会当晚动手?”
宋源先是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有此一问。他眸光微转,很快答道:“为了撇清嫌疑,没有什么比让所有人为我作证更好的场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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