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啊,再怎么扮得像男子,也到底与男子不同。”
薛南星下意识挪了挪腿,压着嗓子道:“如何不同了?”
崔海挑了挑眉,“方才王爷的身子冷成那样,你冻手冻脚地替他捂着,可脸却是红。”
脸红?薛南星的心又是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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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压着心头的慌乱,辩解道:“我自幼长于南方,性情内敛,即便同为男子,赤身裸体相对也会不自在。”顿了顿,又道:“也不惯被人看着穿衣。”
崔海一笑,直言道:“你也不必否认,是男是女,验过便知。左右杂家是个残破之身,是男是女都不会毁了你的清白。”
说着,他扬起下颌,“来……”
“等等!”薛南星急声喝住,欲言又止,“公公,我……”
崔公公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她真是男子,早就主动让他验身了。
薛南星一时间有些懊恼,离开奉川后,她便一直谨小慎微,却没想一连栽了两回跟头。
一回是在凤南街上,被魏知砚误认作是姑娘家,可那夜月黑风高,好歹暂且蒙混了过去。再一回就是眼下,这回怕是再难蒙混过关了。
她抬起眼皮瞥了眼书房,陆乘渊就躺在屋里,若他醒
来后得知自己是女子,只怕脖子上这颗本就摇摇欲坠的头是彻底保不住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扯回妄语,圆出个生路来。或许崔公公念在她救了王爷一命的份上,替自己暂且守住这个秘密。
薛南星阖了阖眼,“公公心思澄明,可民女入了王府实属巧合,绝非另有目的。”
即便崔海已经猜到了,可眼下听她亲口承认,仍不免有些诧然。
迎着廊庑上风灯的光,他的目光在薛南星身上逡巡片刻,若是当年的薛家大小姐还在,只怕出落得就是这副模样了。也难怪能在短短几日,让王爷起了生念,又有本事亲手掐断。
崔海默了片刻,才缓缓道:“说吧,你究竟是何人?”
薛南星垂下头,目光黏在地上,“民女确实叫程耿星,祈南人氏。幼时丧父丧母,被一守尸人收养在义庄,机缘巧合下学了些验尸的本事。养父去世后,衙门嫌我是名女子,不肯让我做仵作。后来我得知一同乡大哥……就是梁山,要来京城寻营生。我想着京城天大地大,也没人知道我是女子,或许能寻到一席容身之所,于是我便扮作男装随他一同上京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岂料我们途径禹州龙门县外的修觉寺时,竟然碰上一桩大案,机缘巧合下,这才识得了王爷与世子。”
“民女命苦,自幼飘零无依,除了验尸也无旁的本事。梁大哥虽与我同乡,但到底不是亲大哥,护得了我一时,又如何护得了一世,最后还得靠自己。若是能跟着王爷,破几桩大案子,月奉赏银定是少不了,有了银钱,我这后半辈子便不必再漂泊。人往高处走,何况是送到眼前的机会,民女这才斗胆向王爷自荐。后来种种,想必公公也略知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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