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这种事都会被阿玛发现。
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弘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不敢在皇宫里干出这样的事情,毕竟若将那东西带到皇宫里去了,上书房病倒的人就会不少,到时候皇玛法查起来了他定然难辞其咎。
于是他抓住了在马车的那一会儿,盼望着能让弘昼和弘历都染上。只要他成为独生子了,那阿玛不论心里怎么看不上他,但还是要立他为世子。日后的继承人也只会是他爱新觉罗弘时,而不是什么别人。
这样一本万利的事情,他没理由不去做。
空气里依旧蔓延着沉默,弘时终于受不住了,他脸上原本的惶恐和害怕接近褪。去,独留下癫狂。
“您知道了。”弘时没有继续想着否认,而是抬起头来仔仔细细地看着阿玛。
算不清有多久了,似乎是从二哥死的时候开始,弘时就再也没有直视过阿玛了。从前带他温和的阿玛,从那时候开始就只剩下了冷脸和教训。
那时候弘时年纪还不大,也不明白二哥的死意味着世子之位降临在自己头上了。他只是在为兄长的离去而难过,为阿玛突然变换的态度而惶惶不安。
后来他终于明白二哥的死意味着什么了,也开始想着要扛起长子的责任,做好雍亲王府世子该做的一切。但在这时候,阿玛却突然改了主意,并不想将世子之位给他了。
四爷看着弘时脸上的癫狂,眼中愈发冷漠:“这时候了,你还不觉得自己错了吗?”
“我错了?”弘时笑出声来,笑声混合着他的眼泪一同掉了下来,“阿玛,为何这样偏心弘历和弘昼呢?若是没有他们,是不是你还能和从前一样看重我,是不是你属意的世子人选还会是我,若他们没了,是不是我就不用担心有人会威胁我的位置了。”
阿玛知道这个后,弘时知道自己一定是没有好日子过了,便也丝毫不遮掩心中的想法了。
“竟因这点事就手足相残。”四爷带着浓重的失望,“倘若你能做好身为长兄的职责,那这世子之位自然不会旁落他人。但你这些年,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哪一件事是做好了的?”
“跟着柳先生念书的时候不算精心,进了上书房后也不曾认真念书。骑射也不行,办事方面更是在外面被人当成傻子一样耍着玩。”
四爷在生气的时候,说出来的话不自觉就刻薄了起来:“就你这样的,别说是当亲王府的世子了,便是家中仅有一家铺子做家产,也要担心你是否能受得住。只怕东西刚传到你手上,三天就败光了。”
“是,阿玛从我幼时就瞧不上我。”弘时咬着牙回道,“从前便拿大哥和二哥来压我,现在这两个小的长起来了便拿他们来对比我了。在阿玛心中,不论是谁都要比我好。”
“这些难不成不是你自己做出来的事?”四爷心中怒火中烧,说出来的话也更加不近人情,“你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生,若非是托生在雍亲王府,在外头怕是连要饭都没这个本事。不仅你两个弟弟你比不上,上书房的那些堂兄弟你比得上哪个?哪怕是我养的狗也知道向着自家人,只你不知道。”
这一通骂完之后,四爷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些,看着下面颓然跪着的弘时声音也恢复了冷静:“你日后就不必去上书房了,你额娘如今多病,便留在家中侍疾别出去了。”
将这个儿子放出去说不定后面还会引出祸患来,四爷并不准备让他出去了。关在家里找人好好教导,等到娶福晋的时候再看学得如何了。
拍了拍手,书房门被打开,四爷吩咐道:“将三阿哥带回他的院子去,不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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