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手中的毛笔在纸上画出了长长的一道,这件事大发了。
众所周知,天花这样的病是会传染的。弘昼刚从宫里出来就得了天花,他前面一个月中都待在上书房和阿哥所。
要知道在上书房中念书的,已经是康熙的绝大多数孙子了。若是经此一役而染病大半,那这京城都要抖上一抖。
“去,命人将泗水院围起来。”福晋放下手中的毛笔说道,“挑出过痘的侍女小厮去伺候五阿哥,把泗水院中的人都带出来。耿格格和伺候她的人暂且迁居到西边那小院,东西不可短缺了去。”
“还有,这件事等爷回府的时候要第一时间禀报。泗水院中不论要什么东西,都要先给了再回来禀报。”
说完这些后,福晋站在原地想了想说道:“现在过去瞧瞧弘昼吧。”
桂嬷嬷有些不愿:“老奴前去瞧瞧就是了,福晋不必去了吧。”
“我只去院子外头看看。”福晋冷静道,“嬷嬷不必担忧,我小时候是出过痘的,这你也知道。况且这样的大事,我不去看一眼,实在不放心。”
等来到了泗水院外,便看到了耿执羽失魂落魄地站在外面,瞧见福晋后急忙上前:“福晋,福晋让妾身进去照看弘昼吧。”
刚刚福晋的人过来,耿执羽本来是不愿意出来的。但还是娑鸣劝了几句,耿执羽才勉强到院子外头,只想着等会儿求了福晋的恩典再进去。
福晋的声音温和但坚决:“耿妹妹,我知道你现在着急。可你从前并未出过痘,这孩子出痘还有好的时候,但大人一旦出痘可就回天乏术了。若是到时候弘昼好起来了,瞧见额娘倒下了岂非让他着急?我自会拨靠得住的人进去照顾弘昼,你且放心就是了。”
见耿执羽还是不愿的样子,福晋思索片刻道:“你身边可有幼时出过痘的,也可拨进去伺候弘昼。”
虽说这些年来在府中自己并未和耿氏有过什么不愉快,但在这样的关头不信任也是常事,所以福晋并不在意这个。府中的孩子实在不多,她也想保住这个平日里瞧着还不错的孩子。
耿执羽的唇微微颤抖着,她很想自己进去,但她也知道自己进去后的危险要比弘昼的高多了。
“格格,”伏云开口了,“奴婢幼时出过痘,可以进去照看五阿哥。”
耿执羽的脸扭向了伏云,伸出手拉住她,声音颤抖:“伏云,你要替我照看好弘昼,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出来。”
“格格放心。”
见耿氏挑好了人,福晋便示意旁边的人带她进去。
玉池院的钮祜禄格格也得了消息,过来拉着耿执羽去她院中坐一会,在这院外头等着不是个事。
“额娘,”弘历看着惊慌的耿额娘,抿了抿唇后看向自家额娘悄悄问道,“出痘是什么,弟弟是生病了吗?”
“弘昼是生病了。”钮祜禄格格摸着自己儿子的脑袋说道。
“是像上次发热一样的病吗?”
“可能要比发热要严重一点,”钮祜禄格格微微蹲下身看着弘历说道,“你耿额娘担心弘昼,咱们弘历等会儿多陪陪耿额娘好不好,让她不要太担心弟弟。”
弘历郑重地答应道:“弟弟病了,我要帮弟弟照顾耿额娘。”
钮祜禄格格勉强笑了笑,夸了声好孩子。
弘昼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听到这个消息她也很是担忧。但瞧着耿妹妹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她的担忧就不能表现出来了,否则耿妹妹岂非更加伤心害怕。
今日四爷回来的比平时早些,衙门没什么事情,他便想着回来在书房看看书。
这庄子里的菜已经许久未去瞧瞧了,虽说有佃农帮着照看,但不亲自去瞧瞧难免还是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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