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耿执羽这个结论的时候,钮祜禄格格笑弯了眉眼:“你啊,这家世又岂能用简单的品级来评定的。若是按你这般说看品级,尚未封爵的皇子们也都是没有品级的,那岂不是要相当于庶民?”
“姐姐怎能笑话我,皇子怎么一样?”耿执羽反驳,“皇子可是皇上的孩子,即便尚未封爵也是全天下家世最好的。”
弘昼在一旁和弘历一人拿了一个七巧板正在玩,旁边还散着其余的一些小玩具。甚至摆了一本《三字经》,这段日子弘历已经满了两岁了,钮祜禄格格每日会给他念一段启蒙书听听。
“这家世不能单单用阿玛的品级来判定,”钮祜禄格格笑着道,“咱们福晋是正白旗出身,一家子都是上三旗的正白旗。而且乌拉那拉是满洲大姓,你只看这朝野上下有多少乌拉那拉的人身居高位,还有后宫中从不缺乌拉那拉姓的妃子,甚至孝烈武皇后也是姓乌拉那拉的。”
“这些人是一个家族,咱们福晋和这些人都能说是一家子的,都是姓乌拉那拉的人,更何况福晋的玛法还是一等承恩公。而要入府的年侧福晋,她出身的汉军镶白旗,是下五旗。阿玛是湖广巡抚但已经致仕,兄长是四川巡抚,这般门第比起咱们自然是要高不少的,但也比不得福晋。”
弘昼有些听明白了,一整个繁荣的家族利益集团比刚兴起的新兴家族要更厉害些。乌拉那拉家资历深厚,而且家族中身居高位的多。年家如今虽然年侧福晋哥哥身居高位,但家族中并没有别的能人。
“罢了罢了,”耿执羽笑着摇了摇头,“反正门第都比我家的要高,只盼着这位年侧福晋能是个好相处的。今年选秀的话,想来是不超过十七岁的,这般年轻。”
“咱们当初选秀的时候不也是年轻吗?”钮祜禄格格似是想起了什么,“我是上上一届选秀入了王府的,那时候我才十五岁,如今也二十有一了。”
“我可不是选秀,我们家只能参加小选。”耿执羽扬了扬眉说道,“当初进去的时候还以为要进宫待到二十五岁才能出去,那时候整日里盼着能去个主子宽和的去处,生怕去了主子严苛的宫殿,那要待到二十五岁还得十年呢,想想就可怕。”
“可这一进宫,尚且还在内务府学规矩呢,就被德妃娘娘看见了,随手指给了爷。”想到这耿执羽微微低下了头,露出了形态优美又白皙的后颈,“当初小选的时候谁能想到呢?”
每年参选的宫女那么多,能指给那些王公贵族做格格侍妾的又能有几人呢。说起来当初知道被德妃娘娘指到雍亲王府后,还有几个姐姐妹妹羡慕,但耿执羽也不知道自己这究竟算不算好命。
不用伺候人了似乎是不错的,但一生都被困在了这方寸之地。自己熟悉的那些街头小巷都成了再也回不去的地方,耳边从小听到大的吆喝声,曾经也嫌弃吵闹幻想着能再也听不到这恼人的声音就好了,现在真正是再也听不到了。
罢了,耿执羽又将头抬了起来,看着坐在对面笑意盈盈的兮兰姐姐觉得自己运气还算不错。起码这雍亲王府中干干净净的,福晋也不是磋磨人的,自己也遇到了能说得上话的人,还有了一个孩子,现在便可以开始期盼日后孩子将自己接出去过老封君的日子了。
听着额娘和钮祜禄额娘又聊起了别的话题,弘昼低下头貌似专心地在拨弄自己的七巧板。实际上却在心中暗暗唾弃这糟糕的封建时代,自己阿玛最起码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新进府的侧福晋竟然还不满十七,简直是现代人想一想就觉得造孽的事情。
但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什么大事,没有人会觉得一个已经有着出嫁女儿的男子纳一个和自己出嫁女儿同龄甚至更小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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