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我我。”
裴远溪有些不解:“我跟谁?”
然而贺觉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小声地哼了一声。
裴远溪觉得眼前这人醉得比他想的还严重,在心里叹了口气, 又说:“再不起来我就走了。”
这回说的话竟然有了效果,腰间的手臂一僵,缓缓松开来。
他趁这个时候赶紧起身,朝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跟贺觉臣拉开了距离。
半蹲在沙发前的人没动,只是紧紧地盯着他,漆黑的眼眸闪着不安的光。
两人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对视片刻,裴远溪还是没能下定决心把喝醉的人独自丢在这里。
他认命地走到门口处,打开客厅的灯,又回到沙发前。
在他朝门口走去的时候,贺觉臣全身紧绷,几乎就要冲上前把人拉回来。
等他回到沙发前,才又不动声色地放松下来。
裴远溪把还蹲在地上的人拉起来,按在沙发上,去浴室里拿来一条打湿的毛巾,给贺觉臣擦了一下脸和手。
让他意外的是,在他做这些事的过程中,贺觉臣都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副任由他摆弄的样子。
这让他的工作量减轻不少,很快就把贺觉臣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擦干净了。
把贺觉臣带到房间后,他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帮他再擦擦身子,最后还是决定不费这个功夫。
自始至终,坐在床边的人都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安静得不像是喝醉的人。
裴远溪低头避开那道炙热的目光,帮贺觉臣取下领带,然后一颗颗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
脱下外套时,贺觉臣也很配合地抬起手,让他能够轻松些。
随后,裴远溪就发现贺觉臣有些过于配合了。
上衣脱下来后,贺觉臣主动解开皮带扣,抽出皮带扔到一旁,接着就把手放在了裤头上。
裴远溪的眼皮一跳,按住了那只手:“……就这样睡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脱,但贺觉臣还是听话地松开手,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裴远溪松了口气,刚要起身离开,又被贺觉臣牵住了指尖。
他试了几次都抽不出来,只能又在床边坐下,想等贺觉臣睡着了再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躺在床上的人还没有要睡的意思,像是怕闭眼他就会不见一样,连眼睛都很少眨一下。
裴远溪今晚被看了一晚上,抿起唇角,问:“你看什么?”
“好看。”只得到了两个字的回答。
他的唇角抿得更紧,撇开视线。
今天在会议桌上的贺觉臣还那么不近人情,跟眼前这个人完全无法联想在一起。
刚才简短的对话结束后,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裴远溪被服务生喊出去时太匆忙,没有拿上手机,现在只能望着床头灯出神。
视线稍微往下移,便是那张如同雕刻般完美的脸。
仔细看来,贺觉臣的五官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但棱角似乎变得更加锋利,眉眼也多了些沉着。
这些细微的变化,如果朝夕陪在身边并不会发现,但隔了几年再见,就会发现与记忆中不同的地方。
裴远溪心底莫名冒出一丝不明显的酸涩。
曾经他还想要陪着贺觉臣过每一个生日,又怎么会想到后来发生这么多事。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在贺觉臣脸上停留了很久,直到一道低哑的声音响起:“你喜欢的样子……是这样吗?”
裴远溪微微一怔。
他喜欢的样子是什么样?
贺觉臣牵着他的手贴在脸上:“你不是喜欢他那样的人吗……我比他更厉害了,能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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