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妹见到他也要哭闹一番。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洪蕴雯就决定跟裴骞分居,说是分居,其实就是将裴骞赶出这个家。只是没想到的是,裴远溪也被她一并丢给了裴骞。
所有人都清楚裴骞的德行,知道裴远溪在他手里不会有好日子过,但不管谁去劝洪蕴雯都没用,她像是一眼都不愿意多看这个大儿子,下定了决心。
后来裴骞和裴远溪就只有在逢年过节才能回去。前几年裴骞还想利用裴远溪跟洪蕴雯缓和关系,但渐渐地就发现这个方法行不通。
不知道什么原因,裴远溪不再主动亲近洪蕴雯,不像裴镬和裴婕能够很自然地扑到洪蕴雯怀里撒娇,每次见面,都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仿佛连一个正常小孩对母爱的渴望都没有。
之前听老师说裴远溪在学校太安静时,裴骞还没当回事,但现在他担心这会让他跟洪蕴雯之间的关系更僵硬,急急忙忙地带着裴远溪去看了心理医生,结果诊断出一个没听过的病症。
一听医生说这个病不是简单吃药就能好,裴骞就放弃了给裴远溪治疗的想法,把诊断报告和咨询记录往柜子里一塞,再也没有想起过这件事。
……
桂姨一听到裴远溪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就心里着急。真正犯错的人都理直气壮,怎么反倒无辜的人还心怀内疚。
“桂姨,你去休息吧,我在这坐会就睡。”裴远溪轻声说道。
“哎,好。”桂姨见他不愿多说,也只好起身回了房间。
电视里的人正笑容灿烂地唱着难忘今宵,裴远溪坐在沙发上将红糖糍粑吃完,喝了一口茶,然后朝楼上走去。
不一会儿,他就提着行李箱走出房间,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铁门无声地开合,单薄的身影走进漆黑的夜幕中,转眼融进了夜色。
第52章
正午的阳光洒在繁华城市上空, 积雪厚厚地铺在行道上,车辆驶过时碾出一道孤零零的痕迹。
贺觉臣下车时,皮鞋在雪地踩出深深的痕迹, 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屑, 扑向深色的羊毛大衣, 绒面很快沾上一层浅淡的白霜。
他迈开长腿, 径直走到眼前位于市中心的私人别墅门口,按下指纹, 铁门缓缓打开。
这是一间高端私人诊所, 柔和的灯光映照在橡木地板上, 墙边的书架摆放着各类心理学书籍, 长桌上凌乱地堆着几份资料。
休息室的门打开, 一个年轻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人,讶异地挑了下眉:“哟, 来这么快。”
贺觉臣抬了抬下巴当作打招呼, 走到沙发前坐下。
“听说你这回掉沟里了, 还被那私生子骑到了头上?”凌佑郁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颇感兴趣地前倾身体,“怎么回事,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从小到大,他还没见过贺觉臣吃瘪,虽然贺觉臣是他们当中年纪最小的,但向来都是一副所有事情尽在掌控之中的姿态。
这次听说贺觉臣出了事, 他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直到在网上看到那些消息,才知道竟然是真的。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 贺觉臣被人整了之后不急着报复,反而先联系了他,说有点事要过来找他。
收到消息还没过二十四小时,贺觉臣就出现在了他的诊所。
“就是你听说的那样。”贺觉臣没有辩驳也没有解释,只是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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