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抬眼看过去,以为会在屏幕上看到贺觉臣的照片,没想到却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
那人只被拍到了侧面,看起来约莫三十岁,面容平庸,脊背有些轻微的弯曲,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他怔了一下,不解地看向兴奋的杨岚云。
杨岚云这才想起裴远溪平时不关注这些八卦,一拍大腿:“之前传闻都说贺家唯一的继承人才不到二十岁,现在爆出来的这个人看起来都快三十了,那不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吗!”
柯弘亮在旁边兴高采烈地接话:“这是贺家的私生子!”
裴远溪的瞳孔微缩,又看向那张照片里气质普通的人。
那天贺觉臣跟他提起的私生子,原来就是这个人。
“还有还有,听说贺腾这几天在内部会议上宣布了私生子的身份,还让他加入集团核心决策层,理由是‘分担管理压力’。”杨岚云继续喋喋不休道。
“看来这次决策出错的是另一位继承人。”柯弘亮摸了摸下巴,“不过才这么点失误,就这么急着把私生子推出来,豪门还真是冷漠啊。”
旁边正在浏览新闻的同事插话:“也不看看私生子比那个继承人大了多少,这些年肯定早就在集团站稳了脚跟,内部不满八成就是他带头的。”
另一个中年妇女同事怜爱地摇了摇头:“那孩子也挺可怜,都这节骨眼上了,他父亲还只想着给那个私生子铺路。”
杨岚云和柯弘亮像是在看一出豪门争权大戏,眼睛炯炯有神,听得非常认真。
裴远溪没有再听下去,转身走回了自己工位。
旁边的同事捧着手机刷得正起劲,见他走过来,立刻将椅子转了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乐道:“嘿,没想到你们团队合作没谈成,倒送了贺家继承人一份大礼。”
裴远溪指尖微微用力,面上没什么变化。
没等他回应,那同事的椅子又往另一边一转,兴致勃勃地跟其他人讨论去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这件事都是所有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不论在什么时候提起,都有人凑上来讨论。
裴远溪也有一个多月没有再见到贺觉臣,对方应该已经不在A市,至于去了哪里,也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估计一开始贺觉臣来找他就只是顺便,没想到事情会脱离他的掌控,这次栽得这么狠,应该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临近春节,A市气温越来越低,公寓楼里不少住户都回家过年,每天的电梯里空了大半。
裴远溪每年都等到除夕才回家,今年也这样打算,即使公司已经放假也没离开,成了公寓里坚守到最后的一批。
电视里播放着晚间新闻,他拿起刚吃完的碗碟放进水槽,边听新闻边洗碗。也许是因为留在这里过冬的人不多,公寓的厨房水龙头没有安装热水管,只有冷水哗啦啦流下。
修长的手指被冻得泛红,他快速洗完水槽里的碗碟,将垃圾桶里的垃圾袋提出来打了个结,披了件外套打算下楼扔垃圾。
刚推开门,就听到有两个女生从电梯里出来,正在小声地说话。
“……吓死我了,那个人真的好高啊。”
“他是住在这的人吗,以前都没见过,天太黑了也看不清……”
裴远溪推开门走出去,正好跟两个女生碰上,她们朝这边看了一眼,脸颊飞上红晕,跟他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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