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蛮夷,茹毛饮血之辈······”
贾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向晚瞪地咽了下去。
“蛮夷?倭寇不也是蛮夷?杀了那么多人可是逮到了?”叶向晚冷笑,“如今海禁这么多年,海外到底是什么情况,没人清楚。咱们就像是个睁眼瞎,万一某天······”
贾琏被吓了一跳,急忙捂住他的嘴:“晚哥儿,你又在说笑。海外蛮夷,不足为虑,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叶向晚白了他一眼,贾琏干笑着松开他的嘴,“咱们不是在说倭寇的事,怎么就说起这事儿了。”
见叶向晚不理他,贾琏就道:“其实圣上有意重开海禁,只不过海上的盗匪和倭寇总要清一清。只是这海禁是上皇所下的令,便是圣上有意,只怕那些和上皇站在一处的官员也不会赞成。”
“海上的商业可是很赚钱的,咱们的丝绸布匹、茶叶瓷器只要带过去就能带回大笔大笔的真金白银。若只是因为担心海盗倭寇就实行海禁,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这个道理谁不知晓?”贾琏道:“你可知当初上皇为何要下令海禁?”
不等叶向晚回答,他就道:“当初倭寇数次上岸杀人抢东西,海盗更是在海上劫掠商船,稍有不满就是杀人劫货夺船。便是出兵讨伐却也因为找不到方向和他们的老巢而作罢,反倒因为有些士兵不善水而水土不服损兵折将。再加上那时边境蛮人时常侵扰边境,周边小国又不安分,那个时候国库银钱不多,上皇精力不足,只能先下令海禁。”
“但海禁了又如何,依然抵不住偷偷入海的商户。谁都知道海上赚钱,出去一趟就能带回白花花的银子。海禁是禁了,但在那些官商勾结下,出海的照样出海。如若海禁一旦放开,岂不是有人要挤进去分一杯羹?你觉得那些老狐狸能愿意?”
叶向晚闻言抬起眼皮瞧他:“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贾琏笑道:“不过是听得多了就知道了。”
既然做了官儿,就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眼瞎耳聋怎么做事?
叶向晚忽然想起一事,“你说皇上有没有私底下派人去走私海贸?”
贾琏无奈地看着他,“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这事儿我就不知了,不过我猜应该没有。皇上一直都在京都上皇的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动作都瞒不过上皇。如今上位,国库里没钱皇上也是急了,正好玻璃也造出来了,出了海赚得银钱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扑买会上,那些还过欠银的人家放不开手买,就算如今订购了玻璃做窗户也没有买多少,不过是顶着孝顺的名头给家里长辈换张明亮的窗户罢了。
就这么点儿钱,一旦出了什么事,也是一把子都拿出去,剩不下多少。若是出了海就不同了。他们烧制得玻璃比海外做得还要好,还要通透,到时自会有贵族抢着要。
“不过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贾琏感叹了一句,谁不知道海贸赚钱?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开海禁罢了。
皇宫
皇帝翻开一个折子手里的朱笔就顿住了,片刻后满怀欣慰地道:“还是安佑侯知道为朕分忧,竟舍得将之前分给他的玻璃红利捐给国库,为解决倭寇尽一份心力。”
黄内侍笑道:“安佑侯一片忠心,不管何事都想着皇上呢。”
“是啊。”皇帝点头,不管是玻璃,还是水泥都想着他这个皇上,都想着大周。
“老五那边如何?”
黄内侍道:“依然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什么异样。”
皇帝冷笑:“他倒是沉得住气,传褚海。”
“是。”黄内侍急忙去传褚海。
很快褚海就到了,“臣参见皇上。”
皇帝抬手让他起身,“你祖上曾任过水军将领,你对此可有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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