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传扬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还有什么机会!恐怕外人一听此事,便也觉得自己很不堪。连家事都不能摆平,还能做什么指望。
“你的面儿?”贾赦嗤笑,“你的面儿在我这儿能值几个钱儿?老爷我话放在这儿,他一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泥腿子也敢骂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饶不了他!来人!来人!”
贾琏听见他喊人,急道:“老爷!还请老爷息怒!”
他拉着贾赦的手跪在床边,“晚哥儿并非故意为之,老爷莫要与他计较······”
“滚出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爷我挨骂是为了谁?”贾赦一把甩开他的手,又打了他一巴掌,“狼心狗肺!”
“在外面就听见里面这般吵闹!”贾母被鸳鸯扶着走了进来,冷眼看着贾赦,“都躺下了还不消停!你是要做什么?”
贾赦见到贾母进来消停了,“母亲怎么来了?儿子不过是在教训一个孽障罢了。”
贾母瞪了他一眼,看向贾琏,见他脸上的指印默叹一声,“琏儿,你起来。”
贾琏捂着脸从地上起身,“老太太。”
贾母道:“你媳妇被我罚在小佛堂为你父亲念经祈福,你去瞧瞧他。”
“是。”贾琏知道她这是有话要和贾赦说,所以听话的应下离开。
等他走后,贾母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下人都尽数出去。
“我看你才是最大的那个孽障!”贾母怒骂贾赦,“晚哥儿骂你可有骂错?我老婆子倒觉得他骂得在理,骂得该!你就是一个没人伦的混账东西!如今你还嫌荣国府不够被人笑话,想要亲自上手制造笑话是不是?”
贾赦低着头,心里很不服气,“母亲素来看不上我,我在母亲心中自然是个孽障,比不得二弟处处讨母亲欢心。如今便是一个半路来的小崽子也敢在我头上拉屎撒尿了!母亲若当真不喜儿子,儿子这就回老家省得碍母亲您的眼。”
贾母闻言心中怒火更甚,冷笑道:“你也不必拿话激我,你若真能舍得下这里的一切,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她见贾赦不说话,也不管他是什么心情,道:“晚哥儿我已经罚过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提。”
贾赦憋屈道:“儿子听母亲的,自然是母亲说什么是什么。”
贾母见他蔫头耷脑,更多的还是无力的悲哀和悲叹,“你年纪不小了,也该修身养性。”
贾赦蔫蔫道:“是。”
他现在一事无成,不和女人找乐子,人生还有什么趣事?
“罢了。”贾母见他这样也不欲多说,只道:“我说这些你也不爱听,如今府里不比老太爷还在的时候,我也不求你有什么上进,只望着你安分守己就好。”
贾赦心生不平,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比不上会念书的老二呢。
贾母走了之后,贾赦将气撒在了邢夫人身上,见邢夫人低眉顺眼的不敢反驳,心里堵的那口气顺了不少。
小佛堂
听见外面的声音,叶向晚急忙坐好,佯作认真诵经。
等到脚步声停在自己身后,叶向晚疑惑地转头看去,但很快他就收回视线,转回了头,“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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