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很快就回来了,只是有些愁眉苦脸的:“二爷,老爷让您去见他。”
贾琏皱眉:“你没说二爷脚磕到了走不了路?”
“说了,可老爷说,那就把您抬过去。”兴儿苦着一张脸。
“可知是什么事,非要我此刻过去?”
兴儿摇头,“小的不知,不过听老爷嘀咕着说二爷您不孝顺。”
贾琏明白了,在兴儿的服侍下穿鞋下床,走到小榻边未语先笑:“你那牙膏子真的没有了?若是有便再匀我一盒,可好?”
听这话,叶向晚似乎明白了什么,想来是贾琏要去讨好自己的老爹,“还有一盒,本来是打算自己用的,不过匀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加钱。”
贾琏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肉痛,视死如归道:“说罢,加多少?”
叶向晚笑眯眯的举起一只手,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和食指,“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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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攥紧双拳,不要紧,不要紧,回头自己提高价格卖就能回本,“好,兴儿,给你二奶奶拿银子去。”
兴儿忍着嘴角的笑意低着头去找贾琏的钱匣子拿钱。
收到钱,叶向晚很快就把一盒牙膏给了贾琏,“银货两讫。”
贾琏一把拿走叶向晚手里的瓷盒,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叶向晚看着他的背影挑眉一笑,在荣国府的这些日子,能攒多少银子就要攒多少银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
贾琏捂着脸低着头,一路走到贾赦院里,兴儿跟在他的身后,也不敢提他脸上的伤,生怕挨削。
“怎么?还要我这个老子请你进来?”贾赦不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贾琏整理了下衣衫,缓步走了进去。
贾赦坐在高堂上的椅子,手里还端着一盏香茶,见贾琏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子:“哟,什么风,将琏二爷吹来了?”
贾琏闻言忙跪到地上,“给老爷请安。”
贾赦冷笑:“可不敢,如今你可是老太太跟前的红人,我哪敢让你给我请安啊。”
“老爷此言可真是折煞孩儿了,您是孩儿的父亲,给父亲请安自然是天经地义之举。”贾琏低着头,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了,当初他们父子一同被判流放,他还未到地方,便生病去了。
走之前还拉着他的手说后悔,但那时他已经神志不清,所以贾琏一直都不知道他在后悔什么。也许是后悔做下人命官司,也许是没有好好上进,谁又知道呢?
贾琏对他这个父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有的只有父与子这一层关系,他们除了这层关系,便再找不出别的东西。
“还算你有良心,知道我是你老子。”贾赦将手里的茶盏放下,问道:“我问你,你昨儿是不是给老太太一盒牙膏子?你可真是老子的好儿子,有好东西不先想着孝敬我这个老子,偏偏去讨好老太太。”
贾琏嘀咕:你要是给钱我定然也孝敬你,但嘴上却道:“老爷误会了,儿子昨儿得了老太太的赏银就立刻出府去寻那卖膏子的小贩,可巧就剩了最后一盒,被儿子给买了下来。昨儿已晚,孩儿就打算今日给您拿来。”
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天蓝色的瓷盒,“这就是那牙膏子,不过是讨个巧思,实在是算不得什么新奇之物。”
贾赦起身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瓷盒打开,闻了闻里面的绿色膏体,一股提神醒脑的薄荷味,不禁满意地点头,“不管是不是巧思,没人见过就是新奇之物。还算你小子有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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