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在“阿肯那顿”深红的皇座上,新皇漂亮的灰眼睛居高临下、愉悦地看着那帮两股战战,伏跪发抖的联邦官员。
真有趣啊。
这里面的不少人,明明在参加顾远泽案的庭审时,都还是脑满肠肥的胖子呢。怎么这才过了几个月战败后的生活,有好几个都焦虑成了瘦子呢?
每一个被他带上战舰的人,眼里都满怀恐惧和绝望。
明明他们都已经散尽家财买了路子,马上就要在帝国拿到公民身份、重头开始了。
曙光就在眼前,可又到底哪里得罪了新皇?
……
郁危明向来没什么人道主义精神。
转头就把几十人全部关进了战舰底层最狭小的单人监狱。
监狱里没别的,就一块屏幕。
屏幕里一遍一遍重复播放着半年前顾远泽叛国罪的庭审记录,和所有人彼时得意忘形的嘴脸、上蹿下跳构陷时的表演。 ”被告顾司令官,你被指控在三次‘天穹防线’战役中贻误战机,又在第四次战役修改跃迁坐标、放弃战略要地!你有什么话说?” ”都是狡辩!他就是故意放跑了郁危明!叛徒,帝国的走狗!” ”顾远泽早在军事学院时期,就曾多次表现出对帝国体制的同情。他还阅读帝国的军事理论著作!” ”背叛者必须接受严惩!!”
“……”
几个月前还在庭审上蛇鼠一窝的高官们,现在却个个在狭窄的监狱里面如菜色、浑身发抖。
牢里没有卫生间,没有洗浴,只有视频不断播放。
晚上众人饥肠辘辘,晚饭却只有区区几人份。
很快,高高在上的“体面人”们开始彼此谩骂、指责、撕扯、攻讦,野狗一样地争食。
血水、哀嚎、哭泣、求饶不绝于耳。不出两天,牢狱里就臭气熏天、遍布绝望疯嚎。
郁危明可不会让他们轻易就疯了或者死了。
新帝好整以暇,托着腮,眼里闪着诡异的光。
他在努力想些有趣的点子。
比如……正好帝国还有几个建造失败、气温严寒的荒废卫星,不如把这些人送上去废物利用?
就让他们在狗都嫌弃的冰天雪地里每天好好劳作……
嗯,种什么作物呢?
郁危明不太懂农业,但他依稀印象中,顾远泽的农业论文里好像写过某种清甜的珍贵水果,就长在冰天雪地的湖底淤泥里。
那果子无法机器采摘,至今需要人工去冰湖里摸。
瞧,多懂事的水果。
太适合这群人一辈子在冰雪卫星上好好种植了。
19.
郁危明下船后迫不及待回到花房。
这一日下了雨,花房玻璃之下全是雨幕,很美。
“我回来了,司令官。”
新皇跪在床边,漂亮的银发散落床铺和地面。脸颊贴那蜜色、微弱跳动的胸膛上,闭目无比满足。
“顾远泽,”他喃喃,“我好想你。”
还有一句话,新皇抿唇不想说。
可默默压抑了片刻,却又无法克制心底强烈至极的冲动。高傲的新皇垂下灰眸,觉得十分荒谬。
“……”
“顾远泽,我爱你。”
这话真是毫无道理,他不爱任何人。
疯狂的血脉只有欲念,承载不了比这高尚的感情。
可偏偏无比虔诚的爱意,就这么与理性背道而驰地宣之于口。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