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接到你的电话后就不放心,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赶过来了。”
喻修竹原本怕自己这么来一趟是多此一举,哪里知道车子刚开到酒店附近,他就接到了迟归助理打来的电话。
景瞬出事了!他被孟志德强行留在了所谓的“备采间”里!
喻修竹赶到酒店楼下,又飞速联系上了傅长汀,两人这才一并寻找了过来。
“……”
景瞬已经听不清喻修竹在说什么了,他绷了许久的神经骤然断裂,强撑的意识渐渐模糊。
傅长汀立刻拿出手机,“小景状态不对,先喊救护车,马上去医院!”
喻修竹也紧着心,连忙颔首,又施舍给了孟志德一个眼神,“这畜/生怎么处理?”
他不是担心孟志德流了这么多血、会有性命危险,而是怕以这人的无赖油滑脾性,醒过来以后倒打一耙!
“我来处理。”
傅长汀又狠踹了孟志德一脚,当机立断,“你先带小景去医院,我让我助理过来帮你们。”
“好!”
……
澳市,私人机场。
迟归提前处理完了原定六天的工作量,定了今晚的私人航班返回海市。
前往机场的高架道路平坦而通畅,黑车疾驰,车窗外的模糊画面一帧帧掠过,和记忆中的某个深夜有着莫名的相似性。
积压在内心深处的阴霾翻涌了一瞬——
迟归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心慌,向来克制的他在确认节目组已经收工后,特意给远在横城的景瞬打去了电话。
电话顺利接通。
景瞬的声音像是一道安定药剂,轻易抚平了迟归那点没有道理的恐慌。
他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拨通这则电话,只是和景瞬闲散聊着天,可两人间的对话没持续多久,意外就出现了——
电话那头的景瞬突然没了声响,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道陌生声线。
令人作呕的暗示,带着病态痴狂的索取,期间还夹杂着重物落地,以及那熟悉的、独属于景瞬隐忍的痛闷声。
“……”
迟归意识到了正发生在景瞬身上的伤害,控制不住地喊了两声。
对方的应答声响起,又骤然停下,反倒是另外一人更加恶心的胁迫。
迟归死死压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心,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让陈易铭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上了喻修竹,又让韦迪迅速报警,将景瞬腕表上的定位实时发送。
啪嗒。
原本还通着的电话,在某个时刻骤然挂断。
迟归的神经紧跟着崩断,死神再度扼住了他的喉咙,拽着他不停向地狱坠去,直到起飞前的那一刻,他才收到了喻修竹的消息。
景瞬已经被他们找到,并且及时送到医院,人暂时没有大碍。
“……”
飞机上很快升至万米高空,迟归的心又跟着升到了高处,悬而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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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请改道落在最近的杭市后,他又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横城。
凌晨三点,医院住院部的走廊比想象中得更空荡,迟归顺利找到了景瞬所在的病房号。
啪嗒!
紧闭的病房门打开。
房间里只留了一张床头灯。迟归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床上正昏睡着的景瞬,直到这一刻,他麻木了许久的心脏才有了重新跳动的实感。
喻修竹一直熬夜守在病床前,寸步不离。
他看清出现在门口的迟归,暗中惊讶对方赶过来的速度,小心拉开椅子起身招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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